/> 马纵横见众将似乎有些误会,又很快接话道:“不久前,我令仲业调来五千兵马把守河东,也正因如此,使得东郡空虚,那刘岱才敢发难。不过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欲多说,眼下想必这五千兵马,也快到河内边境,我这就前往领之复回赶往!”
这时,高览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察觉到什么,忙问道:“主公准备何时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
“主公如此着急,莫非是怕!?”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上两遍!袁本初若果真有意袭击河东,定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相扣,岂会给我等丝毫喘息的机会!?”
虽然马纵横并无明指,但高览倒是知道他的用心,是怕影响军心和河东局势,而且却也明白其暗指之事,重一颔首,道:“那还请主公小心行事。”
“要来河东,必先经过河内边境,听主公的意思,是以为袁绍会派人先来袭击那五千兵马。我军兵力本就不多,且又分散,若是那五千兵马果真被袁绍袭击成功,眼下整个局势都会遭到极为恶劣的影响。难怪主公如此着急。”张辽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倒也很快反应过来。
于是,马纵横迅速把号令下达,因时间紧急,大多军务细要都交予张辽、高览自行处理,两人也是明白,各是领命。马纵横遂又令庞德立刻前往点齐百员精骑后,便教众人散去。随后,马纵横穿好铠甲,便立刻赶往卫家。
“哈哈,华大夫这套练体术还真是神奇,我练了几日,便觉得精神气爽,就如你所说,这体内的毒气经过这练体术催行的吐纳之后,好像全都消失了!华大夫年少有成,医术高超,日后必成一代神医!”卫家前院,正见卫仲道效仿着猿猴的姿势,不断地摆弄着身体,口中呼吸时而缓,时而急。在旁边的卫家人都看得出奇不已,不少人见得卫仲道面色越来越好,更是暗露喜色。
“卫少主谬赞了。我有一事想问,不知卫少主夜里可有呕吐?”却见在卫仲道旁边不远,有一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目,身穿一身白蓝相间袍子,扎着一头长发的少年,正是华旉是也。
卫仲道听华旉一问,缓缓把招式一收,转向华旉时,脸色不由有些怪异道:“华大夫怎会知道?”
“这呕吐中,可还含着毒血?”
此话一出,周围的卫家人不由纷纷变色。几个汉子还面露怒色,本对华旉的感激之色,顿然全无,正欲发作。卫仲道一摆手,颔首道:“是也。”
“那就对了,我夜里替你针灸,正是要把你肺部的寒毒之气。不知卫少主你每夜呕吐的量是逐渐增多还是逐渐减少?”
“增多!”卫仲道听话,迟疑一阵,还是如实答道。
华旉闻言,倒是一喜,一拳打在掌上,笑道:“那就成了。前三日的针灸最为关键,若是每日增多,代表效果极佳,若是每日减少,反代表效果不好。再加上有这套练体术,助你把残积的毒气输出,无需半月,卫家少主你便能好上八成,再坚持这套练体术和医药治理,半年之后,不但能够痊愈,而且还能身强力壮!!”
华旉说得满脸激动,周围人却反而是听得诧异不已,随即反应过来后,不少人已经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
卫仲道虽然也是满心激动,但还是忍住,原来他早前已不知找过多少名医,大多都说他这病是难以治理的顽疾,当然也不少江湖骗子,说用一些什么神丹妙药就能治理,却也瞒不过卫仲道。卫仲道本已放弃了希望,只盼有生之年,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也不愧这一生。或者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惜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当初相助马纵横夺下安邑。
有时候命运往往就是这般峰回路转,若是当初卫仲道没有起义,他的顽疾根本就没希望能够治理。而但若卫仲道没有这顽疾,他又有没有这个勇气去冒这个险呢?
“华大夫真乃仲道再生父母,不知华大夫有何需要,尽管提出,仲道定尽力满足!”卫仲道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华旉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医者救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一介小辈,能治理卫少主这样的大贵族,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还敢要求什么?而且卫少主为人仁义,又是爱民如子,就如当日我家主公说的,我救了一个卫少主,就如救了千千万万百姓,当尽千倍万倍的努力。”
卫仲道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叹声道:“承蒙太守大人如此看重,仲道实在惭愧。”
就在卫仲道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急来禀报,说太守大人来见。卫仲道神色忙是震了震色,便是前往迎接,刚走一阵,便见身穿一副黄麟日月重铠的马纵横风风火火地正往赶来。众人一见,连忙拜见。马纵横轻一摆手,口说免礼后,先向华旉微一颔首,然后面色变得略微有些凝重起来,沉声向卫仲道说道:“仲道,我有急事与你商议,可有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