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逃去。待高顺赶到,却见山腰下乱成一片,根本无法迅疾迎击。
高顺见之,不由脸色连变,听说是马纵横亲自来救,才把那两员将士救去,不禁叹道:“将不畏死,主愿舍命就臣下于难,真一群血性好汉也!假以时日,必成之大势!”
却说,就在马纵横与之将士血战于横乌口前山之时。另一边,在其军营帐前。
董璜麾下将领张皓正引三千兵众,气势汹汹地扑杀过来。就在张皓原以为敌军定会慌促大乱时,却见敌军早已摆开阵势,为首一将,银甲白袍,不是那击败华雄的张辽,又是何人!?
“这下前山理应厮杀正是激烈,其军受伏,为何不但不显慌乱,还似早有准备!?”张皓面色一变,不由在心中暗付。
这时,张辽纵马挺戟,飞奔而出,怒声喝道:“贼人小计,我主早有所料,要想袭击我营,便先问过我张文远手上银戟!!”
张辽声若洪钟,震得张皓一阵心慌胆战,急又暗付:“张辽骁勇,其军又早有准备,强攻硬取,恐怕也是攻占不下,我该如何是好!?”
“哼,战是不战,贼人身为将者,怎这般弱哉!?”张辽见张皓心畏,又是一声怒喝。张皓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拔马就走,急道:“敌军早有应备,我等且先撤去,来日寻机再战!!”
张皓心怯一退,本是杀气腾腾的西凉军,士气立即大受打击,慌乱而退。
张辽见之,雄狮一般的双眸射出两道威凛精光,一声大喝,挺戟驰马便是杀了过去。其部署见张辽杀去,亦是胆气大壮,振臂高呼,嘶声扑杀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辽策马驰骋,快速地杀入了张皓的军阵中,径直朝着张皓那里杀去,张皓惧怕张辽,连声慌乱疾呼,教众将士拦住,使得军中一时更乱。张辽却只顾冲杀,逢人便砍,须臾其部署掩杀而到,张皓军随即溃败而散,混杀一阵后,不少兵众都被擒住。张辽心中忧虑自家主公那边的情况,也不急于掩杀,遂下令收军,命几员部将整顿大军,旋即便引数百骑兵,前往横乌前山处接应。而待张辽赶到时,马纵横正与庞德、胡车儿等将赶落山下。张辽见众人各个铠甲残破,血迹斑斑,亦是吓了一跳,忙是前往接应。
“文远,这回你倒是来得及时,这里先交给你!”马纵横与张辽一对眼神,也不废话,快声交付。张辽一颔首,道:“主公放心,来袭贼子已被我杀去矣,营帐还有高览在把守~!”
“好!”马纵横闻言,心头一震,立即引着一干残兵败将往营帐撤回。
时至黄昏,山上喊杀声处,高顺引兵轰然杀落,却见张辽还有数百骑已在山口摆开骑阵,拦住去路。
昔日同袍再次相见,如今却各为其主,一时唏嘘如何能述?
“张文远,你在此地,那就代表张皓并未能成功袭击你营?”高顺把马勒住,面无表情地望着张辽,道。
“胆小鼠辈,未战先逃,你也敢寄望耶?”张辽面容寒冽,冷声喝道。
“张文远凭你本领,若愿重投温侯麾下,你我辅佐左右,我并州人士必能扬名天下!”高顺忽然声音一振,慨然而道。
张辽闻言,面色顿是更寒,眼眸里杀气如炎,厉声喝叱:“吕布那背信弃义,弑杀君父的狗贼,我恨不得啖他肉,喝他血!高伯义,你别自欺欺人,他是什么为人,你莫不知耶!?”
“我只知道如今乱世,正需一个敢于大刀阔斧,改革立新的霸主,平复战乱,如此天下才有安稳之日。”高顺面色依旧,淡淡而道。
“助纣为虐,还敢强词夺理,竖子不相与谋!”张辽闻言,忿而喝之。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我注定要成为死敌。”高顺此言一出,陷阵营兵众全都怒喝而起,虽激战一日,依旧战意昂然。另一边,那些死了统将的黑豺虎,亦是破口大骂,纷纷催战。
“天色已晚,一旦入夜,不利厮杀。而且张辽都是骑兵,来去自如,我军却都疲惫,传我号令,全军徐徐撤退。陷阵营部署,随我留下断后!”不过高顺似乎并不愿现在便与张辽拼杀,令声一下,不少西凉将领都明白高顺所言道理,纷纷指挥部署退去。
张辽冷目相视,见彼军果然开始往山上撤回,才一拔马,发令撤军。
于此,常胜少败的马纵横军,终于在李儒的谋略之下,尝试了一番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