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等候。城内百姓都被召集过来,倒还不知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竟要身份尊贵无比的后将军袁术亲自在城外等候,故是纷纷眺望。
“哼,明火。”袁术见天都黑下来了,孙坚还迟迟不见,不禁显得有些不耐烦,向旁边的将士谓道。那将士急是喝起,很快一个个兵士拿着火把从后赶来。
“来了!”就在这时,李丰忽然叫了一声,袁术面色一变,投眼望去,却是看不清楚。一员斥候奔马急回,报说雷薄、张勋两位将军正拥护着一部残兵走来。
“快!都给我上马!”袁术闻言,猝变得一脸急色,急急翻身上马,便往赶去。周围将士连忙各取火把,策马追上。
“啊!!苦煞我也!!!幸孙将军安然无恙,否则我这一辈子难以心安啊!!”奔驰间,袁术正见中间被众将簇拥而出的孙坚,看他满身血色,背后、肩上还分别插着箭矢,心中暗喜,表面却是装出一副愧恨激动的样子,忙从勒住马匹,翻身而下,急急赶来。
“哼,猫哭老鼠假慈悲!”韩当见了,冷哼一声。旁边的黄盖却是急一瞪眼,低声叱道:“义公,这左右可都是袁公路的兵马,你可别害了大家伙!”
这时,一声马鸣,却是孙坚也勒住了马。夜色之中,在微弱的火光闪烁,其面色略显冷峻,不怒而威,竟是沉默不语,教人诡异!
一阵寒风扑过,袁术陡地止住脚步,只觉浑身毛皮都在绷紧,忽地心惊胆跳起来。
“杀气?这孙文台莫还想杀我泄忿!?”袁术念头一转,顿更觉心寒,不由退了几步。不过以此时两人距离,只要孙坚一拍马,便能将袁术迅而杀之!
“后将军可知汉室为何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孙坚忽然发问,袁术畏之,不敢怠慢,忙答道:“始于宦党之祸,祸于外戚拢权,毁于董贼入京。”
“非也!”蓦地孙坚一声怒吼,在后赶来的袁术将领无不大惊,急是加鞭拍马来赶。
“汉室乃崩于那些达官贵人,庸而不能谏之,助长奸臣乱贼之势!更有心怀野心之辈,恨不得天下大乱,趁机扩张势力,妄图称王作帝,不念皇恩浩荡,弃忠义而不顾,终日只知勾心斗角,让奸佞之徒有机可乘!”孙坚赫赫振词,响彻夜空,一时间,袁术还有他一众麾下无不惊之。
再见,孙坚翻身下马,袁涣、李丰等人带着火把赶来时,竟见孙坚满脸虎泪流淌,悲愤而道。
“后将军出自贵族,袁氏门徒满天下,实乃天下人之鳌首也。孙某恳请后将军以国家社稷为重,救免黎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孙某愿效死力,鞠躬尽瘁!”
只听字字如惊雷震荡,直撼人心。说罢,孙坚叩首一拜,头砸于地,黄盖、韩当、朱治等将,忙是下马,其麾下亦齐声高喝:“盼盟主心系苍生,我等愿效死力!”
“真忠杰也。”袁涣望之,手搙美须,满脸惊异之色,低声叹道。
此时此刻,袁术麾下大多人都只觉惭愧、自卑,甚至有些人不敢朝孙坚众人望去。
“好高明的手段,这孙坚野心不少,竟还敢收买人心!”不过,在袁术心中倒以为孙坚只是在做戏,见他抢尽风头,又恨又怒,连忙走前把孙坚扶起,咧嘴笑道:“我定当谨记文台所言,一心为国,早日平定乱世!”
“后将军大义,如此孙某就放心了!”孙坚闻言,面色一震,重重地向袁术拱手而道。
当夜,袁术与孙坚一干将士入城,左右宣告孙坚功绩,百姓皆大喜过望,无不高呼孙坚之名,又见孙坚浑身血迹斑斑,感其刚烈,敬之重之!
于此,孙坚声名大胜,一下子更盖过了袁术这南联盟盟主的声名,数日之后,颍川郡内,无人不晓孙坚之名!
却说在如海关内,这日张绣率兵袭击袁遗、陶谦两军。袁遗畏战先逃,陶谦军一时无备,数员将领被张绣所诛,其军溃败而逃。张绣盛势掩杀,杀敌千余,夺下不少辎重、良马而归。
“哈哈,小张将军真威武也!这袁遗、陶谦两军就如同虚设,小张将军连日来已取十五胜也!”
“那是自然,小张将军在北地时,打遍无敌手,乡里人都称他为北地枪王!莫说这袁遗、陶谦,就算是北南联盟的两个贼首袁绍、袁术兄弟亲来,小张将军也能闯如无人之境!”
如海关上,张绣两员副将,见张绣凯旋而归,顿是精神大震,忙是各拍马屁。张绣听了,倒是寒着一张脸,其实比起在这颍川把守,他更希望前赴河东与北联军厮杀。
因为在那里有他的死敌—马纵横!
“马家小儿!你可留着你的小命,待我助叔父击破这南联贼军,立刻便你取你狗命~!!”张绣眼里猝地射出两道寒光,心里倒还是对于数年前惨败于马纵横一役无法释怀,也正因如此,仇恨变成了他的驱动力,自后来他伤势痊愈,他便日夜不停地修炼枪法,其武艺更是突飞猛进。年少轻狂的他,在洛阳时,曾经还向华雄、吕布私下发起挑战,至于结果如何,尚是不知,不过事后华雄、吕布都对张绣多有赞词。
就在张绣念头刚是转过,蓦然打开的关闸外道上,一驿将满脸慌色地奔马急喊。
张绣一见,忽然心头一揪,一丝不祥预感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