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汝南一带,拥兵近有五、六万之众,但若其加入了贼军,恐怕会与南方一带贼人,从颍川发起攻击。颍川乃洛阳南方屏障,不可有失。主公,可令张济、郭汜两人屯兵把守,再有温侯的并州军,便能保之万无一失!”
李儒话音一落,哪知张济、郭汜都觉被人小觑,纷纷走出。
“主公,颍川有我和郭将军把守便能稳若磐石,何须外人插手!?”
“说得对!我西凉儿郎各个英雄,人人豪杰,若要假借他人之手,岂不教天下人笑话!?”
张济、郭汜纷纷说道。其中郭汜说罢,还不忘冷冷地瞟向以吕布为首的并州军一派,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吕布却是置若不睹,倒是魏越等将都是暗暗忿怒,但见吕布没有出声,便也不敢随意张口。
“张济、郭汜万不可意气用事!大敌当前,自当团结一致,岂能有派系之分!?”李儒一听,心惊胆跳,虽然他有心削弱吕布的势力,但却不想看到两方派系互相争斗,否则一旦局势陷入险境,便极易引发内乱。
想到此,李儒忙是用眼神向董卓示意。董卓面色一沉,倒也很快醒悟过来,颔首道:“文优所言有理。天下乱贼将起,正需凉、并两军齐心协力共抗外敌。奉先何在!?”
吕布闻令,立即面色一震,大步流星而出,凝声应道:“孩儿在此!”
“你可愿替为父前往颍川抵挡乱贼?”
“义父对我洪恩如海,只要义父一句话,纵是刀山火海,奉先在所不辞!”吕布不假思索,便是慨然答道。并州军一派将领也纷纷跪下,皆呼愿效死力。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儿!!!”董卓大喜不已,遂是令张济为平南大将军,郭汜为镇南将军,吕布为先锋上jiang,兼虎威将军。
李儒见此,方才心头一定,遂是以棋盘演示,一一向各将士布置,其调兵遣将,料敌制胜的本领,让众人无不钦佩。
足足一个时辰后,董卓听罢,不由赞道:“文优不愧是我之子房也,当为天下第一谋士也!”
另一边,却说在东郡长垣,这日却是乌云盖天,雷鸣不止。府衙之内,乱成一团,庞德、文聘等一众将士都在前厅等候,各个脸色紧张,心如火焚。
“怎么样了,夫人还没诞下子嗣耶!?”庞德满脸急色,向刚回来的史阿问道。文聘、眭固等将,也急是纷纷相问。
史阿的面色却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道:“听说,孩子头脚在腹中颠倒,而且孩子体格异常,恐怕这一时半会还出不来啊!”
此下史阿却是心如刀割,虽然王莺已为人妇,但他对王莺那份疼爱丝毫未变,他刚才听得王莺那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恨不得自己来替她遭这罪!
而在后院之中,马纵横更是心急火燎,听那接生婆说孩子的头卡住了,无论夫人怎么使劲还是出不来,马纵横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了。
“老先生,你快救救我夫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马纵横一把抓住旁边的华罔,一对眼睛红得厉害。华罔那瘦弱的肩膀,几乎被马纵横捏碎,却强忍剧痛,带着几分苦色,叹道:“夫人这种情况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而且眼下已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在如此下去,一旦夫人体力不支…”
“啊~~!!!”马纵横如遭晴天霹雳,刹时如被夺去浑身力气,整个人似失去了魂魄。
就在此时,华罔的身边一个显得有些邋遢,背着一个大篓子的少年,见马纵横如此凄惨,不由暗叹他重情重义,忽然一震色,说道:“若是将军相信小人,小人倒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马纵横一听,刹时如在万丈深渊里看到了一丝曙光,顿是疯狂地扑向那少年,急道:“没错!!不能放弃!!我还有你这神医在呢!!你快救救我的夫人和孩子!!”
那少年只觉只觉的手臂都要被马纵横捏断,急喊了一声痛。马纵横忙是松手,一对发红的眼睛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光芒,就像是头将要丧失至亲的凶兽一般。
那少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也不敢废话,急道:“夫人的情况虽属罕见,但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孩子体格过大,且头脚颠倒,所以难以诞下。我的方法则是,把孩子先推回夫人的腹中,再在夫人腹上开一条小缝,把孩子取出,这便可以了。只是这过程恐怕要由我全程执行,怕会有所冒犯。”
此言一出,马纵横还没说话,便听一道怒喝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