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双眸光芒极其犀利,一副肃穆威严的模样。
马易闻言,面色一紧,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抬头望向了马纵横,拱手道:“孩儿明白。但若再犯,纵是爹爹将孩儿驱出家门,甚至取了孩儿的性命,孩儿也绝无怨言!!”
却听马易声音沉定,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马纵横听他用性命保证,也知他清楚今日所犯的严重性,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好。你从小聪明沉稳,今日却做出如此胡闹之事,正表明你与那陆逊的感情十分深厚。爹有一计,你且附耳来听。”
马易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竟隐隐见马纵横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惊喜不已,露出满脸的激动之色!
与此同时,在周仙儿暂居的宅子之中,周仙儿安抚了孙巧巧,并看着她入睡后,遂来到了大厅,并叫退了一干仆人和护卫。此时,却看大厅内,一人一直在跪着,正是陆逊。
“诶,起来吧。”周仙儿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轻叹了一声,道。
陆逊闻言,不由抬头,先是有几分犹豫,但还是震色问道:“夫人…巧巧她如何了。”
“那孩子心善,却也看出了你与那马家大公子情义深厚,刚刚还一直让本夫人休要怪你和那马大公子。诶,本想着巧巧若能嫁入马家,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此一来,对于两家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弊,同时也可稳固两方的势力,可万万没想到其间竟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再加上今日这般一闹,恐怕这联姻之事,也将无疾而终。”周仙儿伸出一根雪白如葱般的手指头,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悠悠而道。
“夫人,这都是我的错。当初若非我私自前来,这一切恐怕都不会发生。陆某愿受惩罚,就算夫人要了陆某的性命,陆某也绝无怨言!”陆逊听话,神容一震,肃色而道,看似早有觉悟。
“罢了。这或许是巧巧和那马大公子缘分未至。本夫人却也不瞒你,当初我让巧巧嫁入马家,正是察觉到那孙仲谋野心日愈庞大,巧巧虽是其兄遗孤,但自古以来最是无情便是帝王家,那孙仲谋一心想要于江东称王,只怕将来容不下我和巧巧。虽然在孙家我俩母女还有老夫人庇佑,但老夫人毕竟年迈,加上自从得知我夫君逝世后,老夫人大受打击,身体状况也一日比一日差。更何况我兄长为人高傲,却又手执重权,与孙仲谋只怕早晚会有一日撕破脸皮。我也怕因此会遭牵连,故陪同和巧巧不惜千里滔滔前来濮阳。殊不知世事多变,竟落得如此结果,但若此事传回江东,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不过也罢,幸好苍天眷念我俩母女,如今我兄长在荆州也有立足之地,并也有不少文武拥护。我打算再待上一段时日,待局势太平一些,便带着巧巧前往荆州投靠我兄长。”周仙儿把自己未来的打算转告陆逊,当然有关孙策已经重现人世的消息,周仙儿未免陆逊会泄露出去,暂时隐瞒。
陆逊听话,面色一阵变化,想到因为自己当初的执着,如今害得周仙儿母女要四处奔波,并且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想到这心中更是愧疚,忙道:“如此,某自当随夫人一齐离开。”
周仙儿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陆伯言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可别忘了你如今可是人质的身份,不过不得不说那马大公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如你当日所说,我兄长对他屡屡利用,还想把他强留作为人质,可他却以德报怨,对你百般照顾,为了让你达成心愿,甚至不惜得罪其父和我孙家,做出了如此荒唐胡闹的事情。你等这些年轻人可真教人难以揣摩。”
陆逊听话,面色一变,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今日他揍了马易一拳后,马易依旧满是坚定,无怨无悔的样子,不由轻声呐呐道:“那马如龙就是一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天真的混蛋…”
“呵呵。”周仙儿见状,忽然笑了起来,喃喃道:“可就是这样的混蛋,却反而令人着迷。陆伯言啊,连本夫人这旁人也看得出来,那马大公子是真心地想要与你做兄弟。”
陆逊闻言,心头忽然有些凌乱,默不作声。周仙儿见了,旋即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时候也是不早了。你且退下吧。如今我俩母女寄人篱下,加上两家的联姻也已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