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意把这基业交予你来打理?那时你才多少岁!?”吴氏听话,却是不信,白眉一挑,厉声喝问道。
孙权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吴氏见状,不由一恼,大声又道:“你!!”
“那时权年仅八岁!”
“哈!!孙仲谋啊,孙仲谋!!那时你才八岁,你大哥不过只是在哄你罢了,这一时的戏言岂能当真!?”吴氏听话,不由冷笑一声,忿声喝道。
孙权听话,却是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猛一抬头,震色喊道:“可孩儿却是当真了!!从那时开始,孩儿便发奋图强,观阅一切有关治国安天下的古籍。娘平日里或许见孩儿吊儿郎当,好结交一些地痞流氓,可却不知孩儿如此,不过是在练就自己的识人之术和驭人之术!!娘却不看那潘璋一干人等,都是由孩儿提拨,他们虽然出身贫寒,但各个才能出色,对孩儿更是忠心耿耿,愿意与孩儿共存亡!!”
“哼!”吴氏听话,面上的恼色不由渐渐褪了几分,眼看孙权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一时却又无言以对。同时,吴氏又是心惊不已,下意识地盯住了孙权,好像这时才重新认识了孙权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吴氏长吁了一声,道:“权儿你到底还是年轻,这可是你大哥打下来的基业,你强行夺之,恐怕无人肯服。娘不想看到孙家,因你俩兄弟分裂,而走向没落。你大哥不愿与你相争,是不想兄弟相残,你大哥有情有义,你又岂能得寸进尺,你还是把你大哥找回来吧。”
“娘!!我!!”孙权一听,不由面色一怔,身子猛地颤抖起来,而且眼睛还发红起来。却看此时的孙权,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神情里包含不甘之色。吴氏见状,不由心头一揪,悲痛地叹了一声道:“权儿莫非你如今连娘的话也不愿听了?娘虽然只是一介妇孺,但娘看过太多太多诸侯因兄弟子嗣之争而没落的例子了。就如当年那袁氏兄弟,两人本是骨肉弟兄,一人称霸河北,一人威震淮南。若两人联手,天下诸侯无人是其敌手。但这兄弟两人,却互相斗气,谁都不肯服谁,于是那曾经仅此于汉室皇家的袁氏家族就此没落,那袁氏兄弟的下场,想必仲谋你也十分清楚。”
“娘此言差矣!不瞒娘,我与大哥已经约定,他负责征战在外,我则负责安守在内,兄弟两人,互相挟持。毕竟大哥精于军事,又有盖世之勇,自然是负责征战之事。而孩儿从学的就是治国安天下的王者之术,当应留在江东,治理内政以及农商之业,只有如此,江东才能保持繁华荣盛,钱粮充沛。至于大哥,他征战在外,誓必消耗大量的钱粮,孩儿则在后给予源源不绝的补给。我俩兄弟合力,何愁大业不成!更何况,不久之后,天下局势将会再一次地发生改变,到时新帝登基,孩儿将率江东之众拥护,另择日受诏登位吴王!而另外,为了不得罪马家,大哥却又在荆州令举一番势力,继续与马家联合,如此一来无论是哪一方最终赢下胜利,对我孙家也是无害。相反的,我孙家更可借此从中抽取利益,可谓是稳赚不赔!!”
“呵呵。”吴氏听话,忽然笑了起来。孙权听了,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几分喜色,本以为吴氏愿意答应。殊不知吴氏猝然面色一变,厉声道:“孙仲谋,为娘可真是觑了你。没想到你城府竟高深至此。你大哥征战在外,你在后方负责补给,但若有早一日,你与大哥反目,断其补给,你大哥阵营势必大乱。如此一来,你大哥在你眼里不过如襁褓之中婴儿。若为娘所猜无误,不久那刘皇叔派人前来,正是与你商议登基之事。那刘皇叔毕竟是汉室后人,你拥护他,登位吴王,可你大哥为了不得罪马家,却要被迫和马家站在同一个阵营,和马家一同去当反贼!!而万一马、刘之间,马家取下了胜利,马家即使想要复仇,你却还有你大哥在荆州作为屏障,你在江东自然是安然无患。此消彼长,你在诸侯混战之际,不但稳坐你的吴王之,并且又能韬光养晦,趁机征纳新军,扩张军队,待组建得大量雄军,到时我江东兵强马壮,可各地诸侯却因互相之间的交战而渐渐走向衰弱。那时,时间便就成熟,你再借你兄长,为你作为先锋大军,四处捣乱,你则在后率领江东雄军平定各地,最终甚至取下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