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听话,神色一震,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几分激动和期待之色,笑道:“呵呵,元叹谬赞了。我江东人才济济,哪里轮到我鲁子敬。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不可怠慢,肃这便回去复命,元叹快快收拾。”
“好!”顾雍却也并无丝毫怀疑,听鲁肃话后,速是一震神色,颔首应道。
两柱香后,在仓头城府衙之内,周瑜听鲁肃回复后,不由大喜,道:“好!眼下那顾元叹已然中计。子敬计谋可谓高深,你故意引诱那孙仲谋率领精锐伏击我,实则却是声东击西之计,让那孙仲谋转移注意力,如此一来,庐江以及丹阳便能趁机向荆州这里传送粮食,已解我军的燃眉之急了!”
“大都督果然眼光敏锐,这一听,便听出了其中的深细。”鲁肃闻言,沉色点头,谓道。
“嗯,只不过那孙仲谋为人谨慎精细,只怕没那么容易中计。”不过很快周瑜却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凝色呐呐而道。鲁肃听话,神容一震,道:“大都督莫虑。此事肃亦有所考量。话说,眼下军中不少将士都是思乡情绪浓厚,竟然如此,倒不如让这些人回去江东,只留下一干精锐以及日后愿意追随主公和大都督左右的将士。到时,大都督再如此如此,即可诱得那孙仲谋中计也!!”
周瑜一听,神色一变,并不禁地露出几分惊色,下意识地望住鲁肃,沉吟许久后,不由叹道:“子敬真可谓是大智若愚,这般精细的策略,换做是某,恐怕也想不出来。所幸子敬是站在主公这一边,否则当真是…”
周瑜呐呐而道,聪明如他,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侥幸之色。
却说,与此同时,在建业将军府中,孙权却是愁眉深锁,连连叹气。却看此时孙权正在府中花苑的小亭里,静观着旁边池塘的景色。
“诶…”
忽然,又听一声叹息。就在孙权身后不远,只见站着一人,正是潘璋。潘璋不由眉头一紧,这已经是孙权在今夜第五回独自叹气了,平日里孙权都是自信满满,就算遇上再大的困难,都是笑脸迎对,能让他如此愁心烦恼的,肯定是件大事情。
“主公,那伊籍已经平安登船,说不定不出半月之内,那刘玄德便会宣告天下册封主公为吴王。主公深谋细算,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这步,理应开怀欣喜,为何却屡叹不止呢?”潘璋与孙权虽是主仆,但两人情同手足,再说潘璋出身贫寒,若非孙权器重,恐怕如今还未有出头之日,哪有如今的荣华富贵!更何况,孙权不日即将册封为吴王,作为心腹的他,自然是前途无限。因此,潘璋对孙权可谓是感激不尽,视如父兄,就算孙权要他的性命,他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立即答应!
孙权同样也清楚潘璋对自己的忠义,对他却也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此下,孙权听闻潘璋所言后,不禁又叹一声,悠悠而道:“近日来母亲时喜时忧,我几番拜见,却都拒而不见,实在反常。而且这几日来,我总是心绪不灵,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老夫人竟如此反常?莫非主公忧心的是!?”潘璋闻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失声而道。
“说来,自从母亲大人时常前往那飞鹤道观,我便有所料算。但那飞鹤道观所在之地,地势险峻,并且那飞鹤道观的观主左慈仙人更是深不可测,在山中布下奇阵。因此我几番派细作打探,皆无功而返。后来直到我暗中收买了母亲大人身边追随她多年的婢女,才得知观中竟然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哈哈,可笑我一直以为母亲大人是支持我做这江东之主,可没想到,我不过是她还有周公瑾的傀儡罢了!!”忽然,却听孙权带着一股怨气地呐呐喊了起来,说罢,不禁抬头望月,那孤独的背影,显得颇为凄凉!
“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主公是成大事的雄主,与其在此独自悲凉,倒不如思计逆转!!末将愿为主公效以死命!!”潘璋听话,忽然单膝跪下,拱手喊道。
孙权听话,神色陡地一变,脸上的悲凉之色,不由又浓了几分,呐呐道:“文珪啊,你可知道此乃一条将会受万夫所指的不归路!但若有早一日,我身败名裂,说不定尚且还有一条活路。但尔等只怕皆因叛逆之罪,死无葬身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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