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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此言一出,张纮不由神色一变。孙权也是碧眼一瞪,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以及鲁子敬和顾元叹说明的状况,这仓头城几乎是十拿九稳,岂有败北之理!?”
“主公,战场上可谓是瞬息万变,绝不可掉以轻心。再说其中祸弊老臣也早与主公说明。而那鲁子敬也是正明此理,才会急于归去。”张昭一凝色,沉声谓道,言下其实倒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向孙权说若非他看出其中祸弊,与鲁肃说明,鲁肃怕也没那么容易就范。
孙权这下一听,心里不由有些乱,但也听出张昭的意思,道:“子布公才高八斗,不愧是我江东文官之首!”张昭听话,不由心头一定,更笑了起来,道:“哪里,哪里。老臣年数已高,将来恐怕难堪重任哩。”
“子布公万万不可如此轻薄。日后江东可还需要子布公主持大局!”孙权闻言,速是沉色而道。张昭听了,心里不由乐开了花。此时,张纮道:“这事我等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考虑。眼下还是先去鲁子敬那里,早些把事情安排妥当才是。”
孙权听话,不由震色点了点头道:“此话是理。那鲁子敬看似憨厚老实,实则是大智若愚,此人能耐甚至不逊色于周公瑾,若然他日那周公瑾不在,此人可为我江东大都督也!”
孙权此言一出,张昭和张纮都不由微微变色,却都是惊讶孙权能够看出鲁肃具备这般才能。
“主公可谓是慧眼识人。那鲁子敬确是具备此才,但因他为人不喜争功夺利,平日里十分低调,若无一些眼界,可看不出此人怀有大才!”张昭沉色谓道。孙权听话,大笑道:“哈哈哈,如此闲话少述,待我得到那鲁子敬投诚后,子布公和先生都当记一攻!!”
孙权说罢,遂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张昭和张纮也旋即跟随在后。
少时,却看大门打开,孙权带着‘二张’走了进来,此时鲁肃却在闭目养神,似乎听得动静,睁眼一看,正见孙权来到,忙是起身,单膝跪下,道:“主公在上,受臣下一拜,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兼之天下驾崩,汉室已亡;诸侯征战不休,我江东迟早受其所害,主公雄才大略,乃不世英雄,臣下自当助主公固守江东,平以乱世,建立不世基业,若有违此言,愿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哎!!子敬且慢!!”孙权听鲁肃正在发誓,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赶去,可当他赶到时,鲁肃已经发誓完毕,遂是扶起,道:“子敬忠义,我心里有数,又何必发此毒誓!!不过子敬放心,就凭你这一番话,若日后有早一日,我孙仲谋大业得建,绝不会辜负子敬!!”
鲁肃闻言,拱手谢恩后,震色道:“不过眼下仓头城胜负未分,大都督恐怕还需我在左右出谋划策,我这便速速归去,以免万一!!”
“可子敬你病情未愈,眼下又要往战场奔赴,我实在于心不忍啊。”孙权闻言,不由微微一变,一副怜惜之状道。鲁肃听了,速是神容一震,道:“主公不必多虑,我昨夜歇息了一夜后,已然恢复许多,眼下虽非十万火急,但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还请主公答应!!”
说罢,鲁肃作势便要跪下,孙权连忙扶住,道:“竟然你有此决意,我却也不再阻拦,还望子敬多多保重,并替我向大都督好好问候,安抚一番。”
孙权说到最后,眼神猝是变得犀利起来,鲁肃领会,神色一凝,点了点头。
话说就在鲁肃得到了孙权的放行,正准备往荆州赶去的同时。另一边,在仓头城内。
却见大堂之内,曹军上下却非处于一股低迷慌张的气氛之中,反而人人神色振奋,仿佛即将能够得到胜利似的,这与如今曹军所处的处境来看,简直是截然相反的。
“哈哈哈哈,实在太好了,这些日子,荆州军的那些孬种逃去了大半,如今城中可谓是阔绰了许多,老子的部下也省得和那些孬种去挤!!”却听有一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独眼大喊正在纵声大笑,此人赫然正是牛金。却说经过这半月多的恢复,牛金伤势也已恢复不少。
“哼,这些荆州部署,毕竟并非我曹军亲部,会临阵退缩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