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神色一震,立即拱手答道:“回禀大都督,正如大都督所料,那曹仁似乎料定了马家大公子会临阵退缩,表面上他虽在仓头城大肆地加强防备,其实暗里却在方圆百里之内,各布细作精细,布下了天罗地网,意图要擒下马大公子。”
“哼。如此看来,那日吕彬发作,想必那曹子孝是得到了消息。对了,陈武你的行动可有被曹军的人察觉?”周瑜听话,眼睛微微一眯,旋即沉声问道。陈武听话,神色一肃,速答道:“大都督放心,我依照你的吩咐,让麾下伪装成土民以及行脚商人,并且他们行事都是十分地小心谨慎,但有打探,绝不逗留,立即撤回。若无意外,曹军应该没有任何察觉。”
“好!!竟然那曹子孝如此执意想要擒下那马家小儿。而那马家小儿志气又比天高,如此正好可以稍作利用!!”周瑜听话,神色一震,抖数精神,露出几分喜色,嘴角更微微上翘,露出个神秘的笑容。
“大都督的意思是…”陈武闻言,心头一揪,似乎有所察觉,但又不敢确定,露出几分疑色问道。
“哈哈哈,此事且先不泄露。再观察几日,本都督倒要考验一下那曹子孝的耐心!!”周瑜闻言,不由纵声笑了起来,并带着几分神秘之色说道。
陈武闻言,遂也不敢多问。而丁奉自从被周瑜喝叱,也不敢再胡乱插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直到周瑜让他和陈武退下,方才诺诺答应,随着陈武一同退下。
却说,又是过了两日。周瑜得知马易那里进展神速,在他日夜加紧操练之下,吕彬的旧部已然成了一支纪律严明,并且组织性极强的精锐,并且据细作所报,这些日子以来,马易与那五、六百人食寝与共,几乎是形影不离,因此众人都对马易尊敬有加,恪守其令!
周瑜得知,虽是颇为诧异,但心里却已然另有料算。
当夜,丁奉正于陆逊帐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陆逊心思细腻,倒是看出了丁奉似乎心里有事,遂沉色问道:“承渊我看你眉头都皱了一夜,说话又是漫不经心地。你平日脾性耿直,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今夜却如此反常,心里是否有事?”
陆逊这一问起,丁奉不由面色大变,并且显得有些慌张,急是起身,故作镇定,叫道:“没事!!我哪有心事,时候不早,陆公子你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丁奉作势便要转身离开。这时,陆逊却也快速地站了起来,并是拦住了丁奉去路,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住了丁奉,道:“此事是否关乎我大哥!?”
丁奉一听,顿是神色连变,张嘴又是闭嘴,一副慌乱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丁承渊!!莫非你忘了我陆家对你的恩义耶!?”陆逊见状,心里一恼,怒声喝道。丁奉闻言,忙是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陆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丁承渊自不敢忘。只是此事…”
“诶,莫非你信不过我陆某人?”陆逊见状,轻叹一声,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实则不过是欲擒故纵。丁奉听话,心头一紧,心里满是愧疚,一咬牙,遂是站起,赶到陆逊身旁,低声说了起来。
少时,听丁奉说完后的陆逊面色大变,双眸更是不由地圆瞪起来,呐呐叫道:“大都督当时言语遮掩,似另有打算,只怕是想把我大哥当成诱饵,引曹军精锐尽出歼之!!大哥虽勇,可曹军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只怕激战之中,难保能够全身而退!!”
陆逊说罢,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人,连忙慌忙便往帐外冲出。
不一阵后,却看陆逊和鲁肃神色有些慌张地正往周瑜大帐赶去。殊不知就在两人快到帐前时,猝然一阵笑声传了出来。陆逊不由神色一变,猛地刹住了脚步,然后还扯住了身前鲁肃的衣袖。而鲁肃听得笑声时,遂也缓下了脚步,这下感觉到陆逊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不由扭头望去。却见陆逊神色有些怪异,原来刚刚从帐内的笑声中听出其兄的声音。
“我大哥也在帐内。只怕大都督已经向我大哥下令了。而听两人笑声,恐怕…”
“伯言稍安勿躁。我俩且进去看看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