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着又是狗子第一次当着馒头的面中枪受伤,所以馒头才会方寸尽失不管不顾的哭嚎起来。
“我还死不了,你哭什么呀?”狗子腿上的伤很痛,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冲馒头做着鬼脸。加上受伤的自己和长官赵志,现在还完好无碍的士兵不到5个了,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动摇军心,否则就会出现全军覆没的局面。不知是什么原因,缅甸人不再投掷手雷了,可是他们射来的子弹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
又有两个轻伤员中弹倒下了,伤上加伤使得他们直接陷入了昏迷当中,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恐怕是很难活下去了。赵志他们这边就只有馒头的狙击步枪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那沉闷的枪声响起,每一响就会有一个敢于冲出草丛的缅甸人惨叫着倒下。缅甸人悍勇敢于厮杀,可那也是在面对面的时候,馒头这样躲在几十米外用子弹击杀敌人的手段,让暗处的缅甸人有些惊恐。
“长官,我就快没有子弹了”馒头退出枪膛里的子弹壳,摸出最后一个弹桥回头苦笑着看着赵志,狙击步枪的子弹带的本就不多,虽说是与加兰德可以互用子弹,可是在刚才掩护赵志和老炮撤退那一段射击中,消耗了不少伤员们身上的子弹,这会子已是要弹尽粮绝了。
“没了就没了呗,你鬼叫个什么劲?”赵志侧起身体,示意敢果从自己腰间把手枪拔出来,“我只有三个手枪弹夹,你省着点用”敢果将赵志的手枪连同备用弹夹一块交到了馒头手上。早就没有了炮弹和手雷的老炮见状也是拔出了自己的手枪蹲在馒头身边,他们就是第一道屏障,他们的身后是轻伤员,再往后就是那几个重伤员,一旦老炮和馒头扛不住,那所有人就只有一个死了。
说话的功夫,馒头的狙击步枪就打光了子弹,一向被他珍若至宝的狙击步枪此时被馒头像扔木柴一样扔到了一边,所有打光了子弹的枪械都被码放在了一起,国舅还剩下的一颗手雷就握在手雷,这是在最后时刻要炸毁武器使用的,赵志绝不允许这些武器被缅甸人得去。
大石头周围的草丛里散布着3o几具缅甸人的尸体,可是幽灵一般的缅甸人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窜出草丛冲向大石头这里,看他们的行事,今天是一定要和赵志他们见个真章的。一声闷哼之后,馒头仰面倒地,手枪也被甩出去老远。打红了眼睛的老炮死拽活拉的把馒头拖了回来,腿部中弹的狗子则拿起了老炮的手枪顶在了最外面。
趴在地上的赵志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弹药马上会消耗一空,一旦没有了弹药,那些疯狂堪比日军的缅甸人立马就会挥舞着缅刀冲上来,难道是真的要缅甸人与短兵相接刺刀拼杀了吗?冲着国舅点了点头,赵志咬着牙在敢果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手里缴获来的日本武士短刀,还能站起来的轻伤员们纷纷起身站在赵志身后,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着工兵锹,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赴死的坚毅。
敢果也举着自己的弓箭站在了赵志身边,俏丽的笑脸上带着一丝傲然与坚决,她那胆小的父亲上前想把敢果拉回去,可是却被敢果用力的甩脱了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父亲无意间瞅见了赵志看向自己那双眼睛中带着的杀意,心中一寒一缩脖退到了国舅身后,不敢再去拉扯敢果,更不敢抬头去看赵志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睛。
见赵志这边不再有子弹射出,十几个缅甸人从藏身的草丛中站了出来,手上攥着的缅刀闪着寒光一步步的逼进。火光下掩映着远处起伏不定的草丛,那里面一定还有埋伏着的缅甸人吧,赵志不由得在嘴角划出了一个弧形,看来缅甸人也就只有这点伎俩了。就在那十几个缅甸人踏出草丛进入火圈之后,突变生了,从缅甸人的侧翼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飞蝗一般的子弹带着炙热的红光扑向这些大意的缅甸人。
“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赵志喜极而泣,也不管身边站的是谁了,一伸手就搂了个满怀。那枪声分明就是汤姆逊冲锋枪的射击声,这种冲锋枪在缅甸也就只有远征军里才有,一定是苦等大家不归的财主带着人来接应了。和身边的人抱了个满怀,赵志才现了异样,怀里的这个人身体柔软,而且个头不高,直属连里哪有这样的家伙。
赵志低头一看,我的个天呀,自己怀里抱着的正是那个缅甸女孩敢果,怪不得觉得身体柔软抱的很舒服呢,原来自己抱着的是个女人。敢果正很享受的趴在赵志的怀里,冷不防一下子被赵志给推开了,不由得撅起了嘴不满意的看着赵志,黑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赵志觉得整个头都大了一圈,连忙转头假模假样的看着外面的战局,冷不防的感到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敢果这个泼辣的女孩正在用两根手指在赵志的腰间软肉上做旋转运动。
财主带来的人不是太多,看他们那边的枪焰,也就是只有7、8个人的样子,可他们用的都是一水的冲锋枪。这才刚刚交火,便彻底的压制住了缅甸人的攻势和火力,暴风雨般射出的子弹甚至把缅甸人藏身的草丛都齐刷刷的削去了一层,还有那不时扔进草丛里的手雷,在火团的映绕下能很清楚的看见草丛中到处躲避的缅甸人。
“长官,我们来了”顶着一头汗水和硝烟的财主跟在一个冲锋枪手的身后扑进了赵志他们的防御圈里,真是难为一贯心宽体胖的财主了,既要躲着缅甸人的子弹还要背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背包,怪不得会弄的满脸是汗。扑进防御圈里的财主还未说话,就被赵志他们的惨相给惊呆了,临分别的时候,赵志身边可是有24个人,这怎么就全成了躺着的伤员了,而且赵志光着的上身也缠满了纱布,显然也是受了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