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屋室,一人正端坐床榻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卧之人,但得其双睑稍稍抬动,那人忙将上身俯前,柔声而问:“曦儿,你醒了。”
在卧之人正是林曦,她仔细睁了眼睛,但见眼前之人,不觉一惊又一喜,扑上去直入其怀,喃喃而道:“风,真的是你吗?这是哪里?”
屋室之人正是凌风,原来寒枫所言要救之人便是林曦,另有其师傅程德宗。
凌风满是怜爱般抚上林曦背脊,温声道:“曦儿,是我,这是安陵,很安全。”
林曦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问:“风,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和师傅一起在轻乒洞呢,怎么?哎,师傅呢?”
凌风轻声一叹,道:“哎!你瞧你,刚得醒来,就要这般操心,我可不许。放心吧,程先生一切安好,爹爹正给他拔除情蛊之毒呢。”
听得凌风言语,林曦方才安心,倚在凌风怀中,好生放松。许是久久没有睡好的缘故,不多时她便沉睡开来,凌风怕动醒了她,索性斜靠在床头,轻轻将 林曦挪向自己肩头,任由她休憩。
程德宗与林曦一道被救回,只是为天魔心经摄了情蛊,意识不清,幸赖凌萧何与音舒儿《天地人》之合曲,不仅蛊毒驱除,且未曾像寒又那般失却记忆。 因眼下正执波乱,恰缺医者,程德宗可谓是雪中送炭。
林曦熟睡未醒,突听一声噪响,一人闯门而入,凌风着实惊了一下,稍一瞥来人,略有不悦,道:“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呢?”
那人稍一嘟嘴,道:“哦,我以为是曦妹妹的房间。”
话一出口,更惹得凌风不悦,愠声道:“寒枫,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以为是曦儿的房间就可以随便闯入?岂有此理!”
寒枫却是不急不燥,微搔发际,顺口而道:“凭什么你来搂搂抱抱,不许我来,我以前就是这么进曦妹妹的房间,她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你来啰嗦。”
凌风脸色越发难看,却是压着火气,平声中微微含冷:“以前我不想追究,但从今以后,再是不许了。”
寒枫直勾勾盯向凌风,问:“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干嘛干涉我的权止?”
凌风冷哼一声,道:“我何时说管你,只是管曦儿而已。你记住,林曦是我凌风的女人,谁若打她的念头,休怪我与他誓不两立!”
许是二人争执声渐大,将林曦从睡梦中吵醒,见二人剑拔弩张之势,问:“你们做什么?”言语间,见有寒枫在侧,顾念娇羞,便从凌风肩头脱出,坐直 了身子。
凌风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曦儿可是睡好了?”
林曦颔首以示,却听寒枫道:“曦妹妹可醒了,再不醒来,我可要被他教训。你是我们合力救出的,怎么就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属,连看你都不大自由。”
凌风闻听寒枫之言,并不多做计较,反是不语,只等着林曦发话。
林曦谙悉二人之况,隐约猜到一些,微微一笑,打破僵势,欠身道:“如此多谢寒枫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与风已相约偕老,互定终身,他阻你之处还 望见谅。”
淡言之间已向寒枫清晰告知实情,不由令凌风喜不自禁。倒是寒枫并不介怀,平声道:“那又如何?反正还没过门,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我也可以向你提 亲。今日,不要谈论这些明日之事,咱们有一件事该是做了。”
林曦一怔,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