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吉乃是将才出身,见凌风与凌萧何都无闲暇,当下挺身而出,做以指挥,令大理少龙队十二人来护蒙七七、程德玄、赵圭、以及太祖万岁殿四大婢女 ,余人成半弧阵势将来犯之人阻隔。
却说众人开战,凌萧何与音舒儿却似旁若无人,兀自追究“断情书”之事。只见音舒儿从怀中取出一纸发黄信笺,递与凌萧何,道:“就是这个。”
凌萧何接过,但见信纸已然折痕破旧,想是音舒儿多次打开之故,心头徒增急迫,将信展开来读,只见上书道:“舒儿,对不起,曾誓天涯海角共此生, 今恐难同行!自古男儿当以忠字居首,太祖托孤于我,当穷毕生之力为之!昔日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来生再续!话尽于此,吾志已定,莫来徒费口舌!萧何 书,葵丑年十一月二十夜。”
读至信尾,凌萧何几近愤极,心知是被人离间,但观字迹,却与己无异,不禁感怀音舒儿错认,喃喃而道:“舒儿,咱们被人算计了,这封‘断情书’乃 是描摹我的字迹,但实非我所书。哎!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
音舒儿恍悟,但也觉委屈,道:“我突接此等书信,让我如何承受?况且我曾去探悉你府,可是你已不在了。”
其实葵丑年十一月以后,凌萧何救出身怀六甲的太后,便躲身于齐王府中,不曾联系外界,直等凌园落成,方才搬出,但已无音舒儿讯息。如今想来,当 年不及告知音舒儿内幕,后又退隐江湖,改名换址,她不得寻见也是常理,不觉懊恼。
音舒儿见十六年的离别与仇恨却是源于离间,心头大恼,恨恨地道:“萧何哥哥,一定要找出贼子来,到底是何人,白白害我们分别十六年。”
凌萧何心头也极为恼怒,他又将信笺看过,突然眼前一亮,似有所悟,问:“舒儿,你为何会和赵炅一伙呢?”
音舒儿回道:“收到‘断情书’之后,我又打听不来你的讯息,在汴梁逗留数月,便启程归去听音堂。不想途遇盗人,我敌他不过,惨遭欺负,幸遇晋王 路过,将我救下,因晋王与你乃是故交,我便将遭遇讲于他听,他说要助我,从此我便留于王府。”
凌萧何眼中闪出犀利,咬牙而道:“恐怕咱们就是被他耍了。”
音舒儿闻言却是一怔,微微摇首,道:“不会是他,他对我一向很好,还帮我探听你的消息。”
凌萧何举起信笺,道:“舒儿,你被他骗了。你可知晓,这信笺所用纸张乃是出自尹文纸坊,此乃官家所用,而恰巧你又得赵炅来救,这不是太巧了吗? 况且,赵炅并非今日才知我的府第,为何迟迟不告知与你?这其中定有阴谋。”
音舒儿闻言,也觉出猫倪,当下携凌萧何冲去赵炅之处,途遇拦截,多由凌萧何出手肃清。
音舒儿于太宗丈外站定,冷冷地望着他,手中挥动信笺,问:“告诉我,十六年前的断情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萧何也冷言质问:“尹文纸坊,官家用纸,又临摹我的字迹,谙悉我的行踪,恐怕只有你吧,赵炅!”
太宗见无可抵赖,哈哈一笑,凄然而道:“不错,是朕所为!”
音舒儿猛然意乱,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