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的局面也令木靖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听风拂女开口询问:‘三哥,我们闹出人命,该如何是好?’虬髯君却问:‘李郎,你打算怎么办?’木靖子顿即回应:‘不瞒三哥,并州刺史刘肇仁是我的挚友,本准备要投奔于他,可眼下闹出人命,想那越国公杨缟岂会善罢甘休?若此去只怕会牵累挚友,看来我和风拂要亡命天涯了。’虬髯君直言道:‘方才冲突时见李郎束手束脚,一妹也是掷鼠忌器,若拿出点真本领,越国公府这些人哪能够困住你们?’木靖子道:‘我和风拂,从越国公府出来毕竟理亏。’虬髯君双目炯炯望着二人笑问道:‘如何就理亏了?两情相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天经地义!’此话说到风拂女的心坎里,木靖子为之汗颜道:‘三哥所言极是!’见那些被吓趴的马匹,逐渐缓过劲来站起,虬髯君旋即爽朗道:‘骑上马跟我走,人是三哥杀的必会给一妹和李郎前程万里,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虬髯君真是性情中人。”
“三人转道南下,出晋原畿区,经河豫畿区进入江淮。三人同行的一路上谈谈说说,虬髯君和风拂女确实性情相近,时常话语太投机而令木靖子无言以对,显得木靖子木讷寡言。但在论及兵事时,木靖子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胸中的丘壑喷薄山河,立见雄才大略,尽显英武不凡。之前身为侍女的风拂倾心木靖子,就是因为得见他有如此风采,可惜骄奢倦怠的越国公杨缟久掌长安都牧,尸居余气已不能赏识。以至有眼前路途的柳暗花明,每当虬髯君和木靖子忘我的探讨用兵之道,风拂女从不插话,只是安静地聆听,心底里那是无比的欢欣。”
“看来有机会我也得读读兵书。”
“不一日抵达扬州,来到一处很不起眼的院落前。虬髯君引着木靖子、风拂女二人走进小板门,所见的装饰却已然别致,走进第二道门的景观那就格外壮丽了,还有三十几个奴婢侍立。接风洗尘,酒足饭饱,虬髯君说道:‘李郎和一妹历经艰难险阻才得以结为连理,暂且安心居住于此。’风拂女见虬髯君要离去,便问道:‘三哥不住在这里么?’虬髯君回应道:‘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若能妥当,估摸着得两个月,到时再来接你们起程。’
风拂女和木靖子便住下,转眼两个月后虬髯君回到这里,说道:‘事情我都已安排就绪,只是还得到一个消息,因而此行三哥想,让你们自己来作抉择。’木靖子顿即道:‘三哥请说。’虬髯君郑重其事道:‘越国公杨缟已病故,李郎若有意投身朝堂,那便与一妹就此安居下来,另外我再赠予一份财富给你们,凭李郎之俊器要建功立业也指日可待;如果追随我去,李郎和一妹须知此行凶险非比寻常,前程几万里那还都是未知之路。’
木靖子和风拂女相视一眼,却没有犹豫答复道:‘无论前程多么的凶险,我和风拂都义不容辞追随三哥,同甘苦,共患难,就是刀山火海也愿意去闯闯。’虬髯君莞尔笑道:‘好,那我们就一起闯荡。’
当日从扬州乘船出发,木靖子和风拂女即使已知虬髯君富甲江淮,可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程度的豪阔,望着眼前船队的庞大规模,两人暗暗咋舌不已。一天之后,船队驶出长江口又见到不知有多少的船只会合,在大海上挂起云帆,真是难以形容的壮观。风拂女不禁问道:‘三哥,这是有多少船、多少人出海?’虬髯君回应:‘大小船只共计一千七百五十八,人员共计二十二万七千余,各类手艺精通的人都有,各种物资也都齐备。’
目睹虬髯君麾下船队令行景从,木靖子心里深为折服,有序掌控二十几万未经训练的人员,那要比指挥二十几万士兵更难,足见其运筹帷幄绝非全凭财富。船队浩浩荡荡长风破浪一路东去,在茫茫沧海上航行百多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彼岸……”
“原来虬髯君、木靖子、风拂女,还有带那么多人到翼洲去了。”林遥听得太入神,总算知道曾感叹生不逢时的虬髯君究竟要干什么大事,“他们就在翼洲大地上,开拓进取建立了淏国?”
“大楚皇朝百余年不断征战,收复阖洲、魇洲、宛洲、逐洲后,进入休养生息的时期,虽然天下九洲并非全在大楚治下,毕竟都已是掌握在人类手里。”林毅娓娓而谈道,“后来朝廷准备经略霁洲、翼洲,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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