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一如那晚,感觉也一如那晚,封浮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亲吻便能让他本是烦燥的内心平静下来,拦腰抱起了木华放至床上。
木华瞪大眼愤恨的望着眼前特大号的俊脸,眼底的恨几乎能把人烧成灰烬。
当封浮覆上她时,二人已然衣杉尽褪,耳边的安静让封浮抬起了头,他本以为她会像上前那样大喊大叫,却没有,这个庶女极为聪明,知道就算大喊大叫也没有任何用,不管她如何挣扎,他要她就是要她。
二人的身体极为相融,一个高大修长,一个娇小有致,契合度达到了最高,明明已经得到了她,但这会封浮依然感到自己的迫不急待,毫不犹豫的,他挺入了她。
突如而来的撑大让木华拧起了眉,她紧咬着唇,强忍着不适,只等着结束。
他本是来发泄YU望的,但是身下这僵硬的身躯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痛快,想也没有多想,封浮解开了木华的穴位。
“配合本王。”封浮沙哑的道。
身子已能动弹,木华却依然紧咬着牙关,恨恨的盯着正在她身上动着的男人。
“若不配合,本王不介意给你吃药。”
木华猛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无耻——”
“本王可以更无耻。”在床上,向来只有女人取悦他:“配合本王,本王不想再说第二次。”说着,封浮强硬的将她的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除了仇恨之外,木华更感觉到一份羞耻,鱼水之欢带给她没有任何的欢愉,只有柔体的痛疼与精神的痛楚。
身下的女人身子更为紧崩,神情也是痛楚的,但封浮已顾及不到这些,在她双手圈上他的刹那,身心仿佛都迫切的想到再深入她,感觉得来太快,他没有想到她的双手仅仅只是圈紧他便让他有这种感觉,他ting进的更为用力了。
挥汗如雨,喘息陈陈。
这一次,封浮并没有像那晚那般要了她很多次,二次之后便沉沉入睡,而他的手依然紧紧扣着他的腰。
这是一张俊美而年轻的脸,也是一张疲惫而透着警觉的脸,哪怕是在睡梦中,封浮的神情也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全身都酸疼的紧,木华恨恨盯着这张脸,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什么?木华苦笑,他带给她的耻辱,她回还不了,而一旦他夺位失败,别说是这份屈辱,就算是母仇,只怕也报不了,现在,她甚至只能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而着想。
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是痛楚的,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的命运竟然也连在一起了?
带着一份茫然与疲惫,木华也沉沉入睡。
宫廷的斗争,历来深不可测,风云变幻。
皇帝咳嗽近半年,近来更有加重的趋势,而且明妃的煲汤也就是在那时起开始天天送的,皇帝体内的毒素可说日时已长久,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被皇帝一旨降去了妃位。
明妃自然是不甘,竟然仗着自己受惊,不顾圣旨强闯了皇帝寝宫,更没有料到的是皇帝被明妃气得咳出了大量的血,倒地昏迷不醒。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快太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这些日子,木华都待在良景宫,几乎不出宫门,但宫里的大小事却都能通过宫女的议论而知道。
“本王要见良妃娘娘——”熟悉的嚣张声音在殿外响起。
“缜王爷,良妃娘娘不在宫里,再者,这是后宫,就算你是皇子,这样走动也是极不为妥的。”殿外是苏姑姑的声音,明妃被降了妃位后,苏姑姑回来也成理所当然了。
“那么封浮呢?本王要见他。”
“谨王爷公务繁忙,你也不是不知道自皇上昏迷后,所有的政务都落在了王爷一个人身上。”苏姑姑这话说得既是傲然又轻视。
木华暗道了一声不好,就听得‘peng’一声,紧接着传来了苏姑姑惨叫声,以及宫女的惊叫声,伴随着这一切,一道急匆的人影闯进了内殿。
四目相对的刹那,木华愣了愣,这是她认识的那个缜王爷吗?少年的脸上满是焦急,暴躁,戾气,一双眼甚至还透着杀气,他就这么的闯了进来,毫不顾其它。
见到木华,封顼的脸色比来之时更糟,更为恶劣,转身即走。
“王爷?”木华叫住了他。
封顼不想停脚,只这双脚像是有意识般硬是止步,他转身怒目看她。
“王爷以为你母妃还是以前皇帝会呵护着的宠妃吗?”面对她充满怒气与戾气的视线,木华毫不畏惧。
“你想说什么?”封顼眸色阴沉。
“王爷若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明妃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能保护得了王爷。像王爷今天这般闯进来,良妃只一个小小的理由就能拿下王爷。”这翻话,她不应该说,可她不够狠心,她一心想帮着郡主,希望封浮能胜,可同时也不希望封浮......面对一个心喜欢她的少年,笑起来是那么的闪耀飞扬的少年,她也不希望他陨落,所以,她说了,木华苦笑:“王爷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养精蓄锐吗?”
“不用你一个贱婢来管本王的事。”
贱婢,贱婢,高高在上的人都喜欢这样叫唤人吗?木华淡淡道:“奴婢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吧。”
“你等着,你看着,”封顼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求着本王原谅,本王会让后悔对本王的背叛。”
“背叛?”木华一愣。
“本王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再原谅你的。”封顼这话是吼出来的,吼声中夹杂着一丝哽咽。
一张受伤的脸,痛苦,悲伤,愤怒,在他俊美的脸上不断重复着。
木华鄂然,她没有想到她伤他竟会伤得这般深,他对她......
封顼眼眶渐湿了,母妃被禁足,向来疼爱他的父皇又昏迷着,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就......
“王爷?”木华心里一陈陈内疚,然,不待她说什么,视线落在了门口突然出现的修长身影中,是封浮,他冷冷立于门中央,漠然的望着里面的一切,不知是从何时出现的,或者说一开始就在了。
迈过封顼的身边,他向她走来,温和的问了声:“昨晚没累坏你吧?以后本王该节制点才是。”
他在说什么?木华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封浮,在这种时候,他竟然......
封浮看向封顼,似没看到封顼眼底铺天盖地的恨:“七弟若别没的事,就别在这缠着你三嫂了,昨晚她可是累坏了的。”
木华握起了双拳,脸色微白。
“你们半年前就开始了这场阴谋,是不是?”他一直知道封浮对他的兄弟情是假的,母妃一直耳提着,可从小三哥就是与他最亲的兄长,他的骑马术,剑术,习箭都是他亲手所教,有一度,他甚至认为这就是真正的兄弟情。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封浮漠然道。
“父皇体内的毒,是你们所下的吧?”
木华骇然,惊望向封浮。
“七弟,”封浮云淡轻风:“你这是疯狗乱咬人吗?宫内外都知道父皇体内的毒是你母妃所投,你应该去问明妃才是。”
“我恨你们。”封顼带恨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木华身上,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她却......他一定会让她也尝到这种痛苦的滋味,转身,封顼绝然离开。
一份沉份,一点苦涩在心里淡淡散开,木华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封顼,一时极为难受。
下鄂陡然被挑起。封浮逼视着木华,冷声道:“收回你对他的怜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与本王荣辱与共。”
荣辱与共?木华眼底露出讥讽,亦冷声道:“奴婢就是奴婢,不属于任何人,王爷别忘了手上可没有奴婢的卖身契。”1c49c。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明媒正娶?王妃?”木华眼底的讥讽更甚:“请问王爷,奴婢的轿可过了龙凤门?谨王府里可有张灯结彩?天地对拜?”
“你是在埋怨本王吗?”
“不,奴婢很庆幸。”
若在以前,他不会相信她这翻话,但现在,他却知道她所说的是真的,她讨厌他,一如当初他厌恶她一样,心里又无端的烦躁起来,封浮脸色更差了。
“你们在做什么?”娇俏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郡主?”木华赶紧后退了一步,同时欣赏的望着呆站在门口的夏嫣儿:“郡主怎么进宫了?”
“一直没见你们回府,我便进宫看看。你们......”她方才看到浮哥哥与木华站得极近,甚至浮哥哥还勾起了木华的下鄂,似乎要......的也真华也。
见郡主眼底的疑虑,木华赶紧笑说:“王爷正跟奴婢在说郡主的事呢。”
“我的事?什么事?”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木华很是开心的道:“王爷说再过些天,奴婢等人就要唤郡主为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