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都过去了。”宁悦将保温桶放在一边,打开,“你还没吃饭吧,你过来吃饭,我给宁锐做按摩。”
朱美兰闻言,顿时皱了皱眉:“那你和鹏宇呢,真的分手了?”此刻听到张鹏宇的名字,宁悦觉得还挺扫兴的,她知道母亲心里的执拗,所以对朱美兰说:“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张鹏宇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好了,你别多想了,过来吃饭吧
。”
“可是你年纪也一天比一天大了——”
“妈,我才二十三岁啊,你就这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咱们再等等多看看不好吗?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等宁锐醒来,其他的事情,我暂时真的不考虑。”
听宁悦这么说,朱美兰也微微放松,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你就别担心了,赶紧吃饭吧,我现在当助理挺好的。”
“好什么呀,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却做着这样的工作,那岂不是都白读了。”“妈,你怎么这么想,这个社会,有多少人干着专业对口的工作,再说了,就算专业对口,能有这么多工资吗,还有很多就是当年的专业都是服从分配的啊,所以说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真的,你别多想了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有你照顾宁锐,我也放心,是不是。”
朱美兰看着宁悦脸上平静的笑容,总算不再纠结,轻点了一下头。
“对了,妈,明天我要去B市了,可能短时间回不来,你和宁锐多保重。”
“去B市干什么。”
“靳言要开学了啊,我得跟着去啊。”
“哦,对,他才上大学,真的是个孩子。”
“恩,所以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朱美兰对此,也没有再多言,毕竟傅靳言开的工资很优渥,即便宁悦今天是高级金领,也未必有这样的工资。
在病房陪着朱美兰和宁悦说了些话,见时间差不多了,宁悦只能站起来离开:“妈,我先走了,有事情咱们电话联系,钱我会打到你卡里的。”
“知道了,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好,宁锐,姐姐走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和妈妈都在等着你。”宁悦在宁锐额头上印下一吻,便出了病房。
岂料,刚走过拐角,嘴角就被人捂住了,她大惊失色,却听得耳边有人说:“宁悦,别叫,是我!”
张鹏宇?宁悦心头一惊,这个时候过道上也没有人,张鹏宇将她带到了一边的安全出口,她一用力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但她脸色很不好:“张鹏宇,你疯了,想干什么!”
然而一回头,她就被眼前的男人给吓了一跳,此时的张鹏宇摘下了帽子和口罩,胡子邋遢,脸颊深凹,眼睛都是乌青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像个流浪汉!
她骇然倒退了一步,张鹏宇却突然上前,扣住了宁悦的肩膀,眼睛发红道:“宁悦,我爱你,宁悦——”
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就将嘴巴凑了过来,他应该是好几天没刷牙了,所以一张嘴,还带着一股浓重的口气,这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
宁悦奋力推开他,才堪堪避开他的触碰,但已经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张鹏宇,你别过来,离我远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是因为他身上干净卓然的气质和努力踏实的干劲,而如今,这些在他身上已经荡然无存,生活留给他们的,只剩下工资永远追赶不上的房价和物价,所以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地狼藉,
满目疮痍。
他变成这样,她始料未及,但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吧,你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最后就该承受怎么样的结果。
看张鹏宇还想上来,宁悦退至门边,十分理性的说:“张鹏宇,你不要再过来了,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不然我就走了。”
看宁悦似乎真的铁了心,不为所动了,张鹏宇突然哭了起来:“宁悦,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说忘就忘?”
现在和她说感情吗?
“那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呢。”
“我那都是逢场作戏,我只有对你才是真心的!”张鹏宇积极表态。
宁悦却只是淡笑了一下:“是吗,那你给媒体爆料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这些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我当时只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啊,我和你结婚,我马上和你结婚!”他现在的样子,真是惺惺作态令人作呕,宁悦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陈鹏宇,没事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