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四十来岁,可是这些年的风霜雨雪,却在她的脸上烙下了深刻的烙印,瘦弱的身体看起来越发孱弱,这么年轻的年纪,却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甚至还有了白头发。
宁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努力工作,让母亲身上的担子轻一点。
“恩,是真的,我都联系好了,明天弟弟就可以转院,他很快就会醒了。”朱美兰的嘴角抽搐着,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她的面部表情甚至都有些麻木了,所以此刻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怪异,但宁悦很清楚,母亲这是因为激动,真的激动,真的高兴,她趴在宁锐的床边,抓着宁锐
的手,狠狠的哭了一场。
宁悦也想哭,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出了病房,到楼下透透气,顺便给母亲买一份晚饭。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医院门口看碰到张鹏宇。
这个世界,有时候总是邪门的可怕。
张鹏宇先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宁悦抬头,见是他,立刻后退了两步,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张鹏宇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宁悦,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宁悦寒着脸:“你说的没错,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不要认识过你。”
曾经以前可以托付一辈子,哪曾想到,那般的不堪一击。
张鹏宇闻言,面色难看:“也是,傍上了金大腿,就对我不屑一顾了。”
“张鹏宇,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你喜欢攀龙附凤,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鹏宇脸色丕变,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悦表情冷淡,“从此以后,咱们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希望下次再见你也当做不认识我。”
“你——”
宁悦说完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可是内心却像是破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
三年多的感情,又岂是说没就可以没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天了,她的心也痛的麻木了,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来哀悼折断悲哀的感情。
她一无所有,张鹏宇看上的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恭喜他,希望他从西以后可以平步青云!
然而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这个晚上,她仍是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她和傅靳言请了假,因为她要护送宁锐转院。
到达市一的时候,她遇到了宁时迁。
一个斯文儒雅又冷静自持的大外科主任,一看就给人十分安心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两人都姓宁的关系,所以感觉距离一下子拉近不少。
宁时迁是受傅靳言拜托,才特地百忙之中等在这里的。宁时迁对宁悦说:“昨晚上我已经看了宁锐这几年的病例,按理来说,确实有很大几率醒过来,既然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一定会尽力,明天我再安排他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剩下的事情咱们稍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