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她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时迁扬了扬眉,钻石耳钉蓦地发出一阵光芒,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钥匙:“出租房屋。”
“什么意思?”唐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意思就是我的房子很多房间空着,不介意租给你一间。”他扬了扬手上的钥匙。
没想到唐宁却给了他一个你玩够没有的眼神。
“我说真的!”宁时迁好不容易压下怒气道。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又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租你的房子?”
“因为我这里租金便宜,而且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我……”唐宁的声音渐弱。该死的,宁时迁说的没错,她的确没地方去,可是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
“好了,下面你自己看着办吧。”宁时迁潇洒的将钥匙塞进了她的手里,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小纸条扔在她的手心,“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哎——”唐宁追上去,只看到一个招摇的车尾。
夜晚的灯光璀璨迷离,万家灯火次第亮起,衬得窗内的背影特别的萧索。
宁时迁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口慢慢啜饮,明晃晃的液体有些炫目的美。他并不确定唐宁是否会屈服,只是他尽力了。
至于那个男人……将酒一饮而尽。正当他陷入深思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的震动起来,黑色的屏幕发出幽蓝的光。
他看了看号码才接:“喂,腾。”
原来是沈腾打来的。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紧张,沈腾冷厉的问道:“时迁,你惹上雷君睿了?”
宁时迁的嘴角微微扭曲,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反问:“你哪来的消息?”
“别问我是哪来的消息,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惹上雷君睿。”
“惹上了就惹上了,我还怕他不成。”宁时迁耸耸肩,声音轻描淡写。
“时迁!”沈腾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就算他是总理也好,我看他不顺眼,难道还不能惹了?”宁时迁的语气陡然冲起来,想起下午的时候与他的车子在红绿灯面前相遇,他从交汇的视线中看到的笃定与从容,宁时迁便冷静不下来,“腾,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插手就行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沈腾骂道,“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这样才能帮你出主意啊,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也不用怕他。”
宁时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谢谢。”但是他仍旧坚持,“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
沈腾沉默,许久才道:“那好吧,时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恩。”
收了线,宁时迁将自己抛进沙发里。
头顶炫目的水晶门让他睁不开眼睛,那迷离中,他似乎听到一个小男孩苦苦喊着:“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痛苦如漩涡,紧紧的包围了他……
猛然从沙发上惊醒。宁时迁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已大亮,他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难怪会腰酸背痛。
外面的门铃规矩的响着。宁时迁动了动脖子去开门,还破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待看清外面之人时,顿时愣住了。
唐宁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门口。
看到宁时迁的那一瞬间脸色极度的不自然,抓着杆子便想走。她努力了一晚上才说服自己来这里,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等等。”宁时迁飞快的抓住她,脸色顿时被明媚的笑容所取代,“干嘛走啊,进来吧。”
唐宁尴尬不已,脸绷得紧紧的,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冷,只是不善表达罢了。面对宁时迁骤然而来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的失神,那稍稍弯起的眉眼带着几分挑人的桃色。
“我……”唐宁紧抿的嘴唇终于稍稍松开一条缝。
宁时迁一把关上门,忍着得意的笑道:“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唐宁僵硬的站着,挣扎了一晚上,现实比想象更加的残酷。
只听得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最后只见宁时迁拿着一杯白加黑的东西出来,黑色的水面上漂浮着白色的泡沫……
唐宁嫌恶的别过了头。
宁时迁抓着头发将杯子递到她的面前:“这个……是我泡的咖啡,你喝喝看。”
咖啡?唐宁给了他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我确定!”宁时迁用力的点头。
他认真的模样还挺好笑,可唐宁笑不出来,她只是一本正经的将他的咖啡放到一边再也没看一眼,然后对他说:“我们还是来谈谈房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