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称赞的话,使得曾柔格外的心动,她自然忽略了诸葛云在她脸颊上,耳后的亲吻……诸葛云也晓得曾柔的脾气,总不会做得太孟浪。
“从我来到大隋后,一直很喜欢坐在此处看下面的京城。”
“无法忘记你曾为上将军?“
“是忘不掉。”
诸葛云笑着承认了他的野心,声音更显得浑厚,“掌握过天下权利滋味实在难以忘记,同时我坐在这里也是提醒我自己,我是谁?不是睿王,是诸葛云!”
曾柔心底一颤,慢慢的合眼,身体靠向他怀里,“你是不是找到机会出征了?”
“小柔,你什么时候能笨一点?”
“你会喜欢笨女人?”
“笨一点,好骗一点。”诸葛云低头,黑亮的眸子因为夕阳的原因被染成了金褐色,声音越来越低:“你笨一点的话,我便……可以不用同你告别。”
他绵绵的细吻落在曾柔的嘴唇上,金褐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的不舍,“我不喜欢告别,想着或是带着你一起去,或是留下来保护你,虽然我明知道我必须去,还是舍不下……”
他的话被曾柔吞进了自己的口中,两人宛若恋人一般热吻,唇齿交缠,难分难舍,直到彼此的身体记住了对方的味道,直到他们无法呼吸……嘴唇慢慢的分开,曾柔道:“舍不下我,你会留下么?”
“不会。”
“那不就结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儿?”
曾柔并没失望,反而理所当然的拍了一下诸葛云的脸颊,“早去早回不就是了。”
“小柔……”
“如果你想听我说别的,怕是你会失望。”
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率的道:“在疆场上要努力啊,诸葛云!”
诸葛云哑然失笑,扣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眷恋又贪婪的吸着她的味道,确实,如果曾柔给了他另外一番话,那就不是让他生死追随的曾柔了。
”别小看我,在疆场上我没服过任何人!”
这是诸葛云的豪言壮语,听起来很霸气,有股唯我独尊的味道,换一个人早就崇拜的看着他了,然曾柔却冷静的指出:“大隋皇帝派你领兵出征,只怕也有最近山河恋曲目广为流传的原因,他一方面重用你,另一方面怕是不愿再留下你了……相比较既定的敌人,背后看不见刀才是致命的,诸葛云,你要小心。”
“还有一点,你还记得大夏朝的疯子诸葛云么?”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人能束缚的诸葛云,才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疆场的奇迹。”
曾柔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着,“我没上过疆场,也不懂得打仗,但我晓得为将者心理牵挂的越多,想的越多,越容易失败……况且你现在已无绝世武功,稍有不慎……诸葛云,别让我为你伤心!在疆场上,你只需要想这样着一件事,怎么赢,不用想我,也不用念着我,我在大隋虽然危险,但还死不了,我会解决掉自己眼前的麻烦。”
“你总是如此冷静,让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诸葛云叹息道:“看来这一辈子我见不到你失去冷静的时候了。”
曾柔说得没错,上一世他就是在找死中闯过刀山火海的,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当然也不会在意敌人的性命,无所畏惧只想着杀戮胜利,反而更容易取得耀世的战果。
“我失去冷静的样子?不是没有,而是你不会喜欢看见的。”
曾柔手指点了点诸葛云的额头,展颜轻笑:“若是爱我,就不要比我死的早!”
曾柔私心的不喜欢晚死承受哀伤的那个。
……
送走诸葛云后,曾柔没有心思看案情的卷宗,脑子里填满了诸葛云的影子,这辈子的,上辈子的,曾柔一直无法不为他操心,更无法不心疼他!
是不是可以做点安排?
曾柔努力的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她是可以做的,想一想,要冷静的想一想。
“主子。”
“……”
樱桃站在禅房门口,见曾柔没有言语,再一次说道:“老爷让人来接您回状元府。“
这已经是杨毅派来的第三波接曾柔回府的人了,第一次来的奴才一脸傲慢,第二次来的奴才稍微有礼貌一些,只有这次,不仅派来了管家,而且来的妈妈奴婢在樱桃跟前显得很谦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主子,大管家亲自来的,说是徐夫人想见您。”
曾柔听闻此话,放下了对诸葛云出征事的关注,道:“你让管家给妹妹带个口信,佛家有云,心诚则灵,我为她祈福的事儿比什么都要紧。”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被杨毅关在后院?还是被徐丹娘利用?
曾家的事情还没了结,曾柔也没给徐丹娘一个痛彻骨髓的教训,她当时从状元府出来无人重视,可想让她回去,徐丹娘和杨毅不付出点代价,心意不诚,曾柔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樱桃见曾柔坚决的态度,转身打发走了大管家,并将曾柔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大管家的脸色很是精彩,樱桃在心底为曾夫人喝彩,“管家,我就不送您下山了,夫人身边只有奴婢一人伺候。”
“樱桃,你没事多劝劝曾夫人,老爷和徐夫人盼着她早日回府。”
大管家从没在一个小婢子面前这么低微,“你是懂事的,一旦老爷亲自来,也没曾夫人好处。”
“是。”樱桃低垂下眼睑,谁没好处,还不到一定呢,夫人可不是过去的夫人了。
樱桃手里多了一张银票,大管家说是老爷赏赐的,一白两银子……樱桃将银票递给曾柔,“夫人。”
“他给你的,你就拿着。”
“可夫人……”
“只要你心在我这边,便没事。”
曾柔笑着将银票还给樱桃,杨毅他们连收买奴婢的主意都想到了,看来外面的舆论对他们的压力很大。
舆论重要么?很重要,有多重要,运用好了可以活生生的逼死人!
当然外面的舆论只是让徐丹娘的名声受点牵连,远不到逼死人的地步,他们急于让曾柔回去,也不过是作秀而已,曾柔和徐丹娘的和谐,可以缓解徐家承受的压力。
“也不知徐次辅的夫人有没有明白过来,趁此机会可是能好好的折腾秦姨娘。若是她还对徐次辅抱有希望的话,以徐次辅风流儒雅的风度,没准他会亲自出马迷惑其夫人,让她代为说项,证明他没有宠妾灭妻。”
曾柔叹息道:“若是那样就太便宜徐次辅了。”
男人之所以敢这么欺骗利用妻子,还不是因为嫡妻太好骗?
徐家的消息现在曾柔打听过不到,只能寄希望徐次辅的嫡长女明白什么是机会难得了。
……
曾父按照曾柔的要求,每一日都到徐次辅门前跪着,无论是徐次辅府的人说什么,甚至徐次辅亲自让他起来,曾父都没忘记曾柔的交代,只说一句话:“徐大人,求求您放过我苦命的儿子吧,我的女儿不敢同您女儿比!”
他老实巴交的话,无异于在沸腾的八卦上又加了一勺烈油。
徐次辅解释给他听,朝廷的律法如何,解释给他听徐次辅影响不到官司,甚至解释给曾父听,他根本没想过让徐丹娘取代曾柔……可曾父在他说话的时候点头,但他解释后,依然跪在府门口!
徐次辅就没见过比曾父更不要脸,更执着的人!
当然,徐次辅也没见过跟在曾父身后看热闹的百姓,徐次辅脸面有点挂不住,可又不能驱散百姓,他暗自咬牙发誓,一定要让曾天成好看!
他再大恨意,此时他也不敢给私底下给曾天成好看,只能暗示京兆府尹快一点了解这桩案子。
京兆府尹自是明白徐次辅秉公不得寻私的意思,翻了大隋律法,打算给曾天长判个最狠的刑法,最好能是斩监候之类的,如此也可以让徐次辅找回面子!
……
在徐次辅的后宅中,秦姨娘充分体会了什么才是做妾的待遇,徐次辅的夫人变着花样折腾她,她为妾二十多年,就没吃过这样的苦,而且眼看着徐次辅同夫人亲密,秦姨娘的内心都在泣血。
徐朝阳驸马曾经对嫡母大发雷霆,徐次辅的夫人直接对驸马徐朝阳行了家法,并且告诉驸马爷:“你便是尚主,也是我儿子!”
昌龄公主端着公主架子来救驸马,徐次辅夫人毕恭毕敬的说:“臣妇在教子,公主殿下若是心疼驸马,可进宫请旨,请求陛下废了我夫人的位置,或是将驸马的名字从我名下划去!”
徐朝阳是记名嫡子,否则皇上便是再想成全昌龄公主,也不会将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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