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手中兵刃在阳光映下,发出阵阵寒光。城门口也多加了许多士卒,皆是孔武有力之辈,目光锐利的在过往商旅身上来回探视。
李落几人正在队伍中缓缓随着人流向城门走去,突然前方传来耻笑之声,几人抬头望去,就见几个军官模样的西戎将士正对着面露震撼之容的商旅极尽嘲讽之能,商人脸含怒气,却不敢发作,低下头赶路,没有作声。
李落几人再交完税款,马车被西戎士卒仔细搜查了数遍才放他们进去。西戎不禁武风,兵刃可带入城中,只是若在城中滋事,免不了会身死他乡。
西戎皇朝立法不多,生死罪责全凭将官好恶,尤其是远来的商旅,常有为一些小事而被杀死,落得人财两空。
走进城门,若方才城外只是震惊,看到城内建筑之后,李落几人心中隐隐忌惮起来。
在旁人看来,朔夕城内的建筑算不上太高,错落有致的排布在城内。
比之大甘卓城,并非东西南北划分的极为整齐,城中道路也不像卓城般正南正北,在李落几人眼中,城中道路都刻意的绕过一个弧度,在城门位置又再汇聚起来,暗含阵法,极是利于骑兵突刺。
西戎皇城地势最高,立于城南,俯视着整个朔夕,若是攻入朔夕,西戎军队还可依皇城聚兵反击,借地势之利,驱逐来犯之敌。
李落三人对望一眼,心中不免平添几分沉重,西域诸国连年征战,所立所建皆是为了备战,大甘的歌舞升平与之相较相差不可以里记。
李落淡然说道:“西戎占据天时地利,胜之不易。”
呼察靖咂舌道:“易守难攻,能在西域称雄,也不算是侥幸。”
李落突然记起什么,从怀中取出蜂后赠予的玉牌,交给沈向东道:“叔父,玉牌由你来保管,如遇意外,毁掉此玉,莫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沈向东接过玉牌,点头应道:“正该如此。”
身旁几个入城商人在一起窃窃私语道:“怎么今年守卫比往年多了这么许多,难道朔夕出什么事了?”
沈向东心中一动,低声说道:“走吧,小心行事。”
几人随着人流向城内走去,到了近前,更觉这朔夕的建筑与大甘迥异,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以土石居多,很少见木制楼阁。房门低窄,窗户也多是狭长,仅容一人侧身而入,风沙大时,可防尘土吹到屋内。每个屋子都似是一个堡垒,即便是攻入城中,要趟过这些堡垒进攻皇城,绝非能一蹴而就。
李落颇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赞道:“羯沙端是了得。”
呼察靖奇道:“羯沙是谁?”
沈向东拂须接道:“羯沙是西戎第三代国君,朔夕便是他在位之时开始修建的。胸有沟壑,在西戎历代诸君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呼察靖哦了一声,转念回道:“能让长青和叔父都称赞的人想来不会太差,就不知道他的子孙如何?”
李落一笑道:“以后我们自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