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仪等到曾蓉儿和虹夏上来后,和她们一起走到那张破旧的小床旁边。打着补丁的薄旧被子下静静地躺着一个面容灰白的少年,少年枯黄干涩半长头发洒在血迹斑斑地床单上,映着有些污迹的床单显得更加让人于心不忍。
曾蓉儿跑上来之后,快速地向着少年跑过去,水流仪和虹夏跟在曾蓉儿身后慢走过去。看着曾蓉儿伸手小心地掀开盖在习邢身上那床硬邦邦地破旧被子。
水流仪只是瞄了一眼,对于习邢的遭遇就已经大概有底。这形象模样,他在监狱的遭遇还真不太好。她已经能猜到,他的身上肯定是被用过特殊的刑罚,虽然不致命,但是却可以让人痛苦难忍。
水流仪看着他又想到自己不久前见到的另外一个从刑室中走出来的少年,同样是飞翎学校的学生,同样是被人狠狠地折磨过。她这几天该不会是和监牢有缘吧,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情。
“团长,习邢他的伤势怎么样?”虹夏站在床边看着习邢的目光有些闪躲,显然是对这具身体上布满这么多的伤痕感到不忍。
“水怡,你快治疗一下他!”曾蓉儿听到虹夏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拉着水流仪的衣摆,急切地道:“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水流仪对曾蓉儿带着些命令的语气有些不舒服的皱眉,但是随后还是拍了拍曾蓉儿的手背柔声道:“不用担心,他这些伤势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腑。而且这里也不是治伤的地方!”
还有一句话水流仪没有说:这位对习邢用刑的人能力非常出色,这些伤口的位置大小全部都是打在习邢最痛的地方,却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看到这里,水流仪暗自猜测,这种用刑手段。一般都是对待那种十恶不赦的人。那种就算判了死刑也让人觉得不够的大恶之人。习邢这种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的学生,会用这样的刑法,肯定是被某些人特别安排过了。
当水流仪还在一旁暗自思索时,曾蓉儿和虹夏都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帕子在为习邢擦拭着身上的污秽血迹。水流仪原本想提醒他们,这里还是监狱不能让人从习邢身上看出破绽,但是看到两人认真的模样,水流仪还是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水流仪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上下忙碌,心中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要想想法子把他弄出去。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被关在这种地方严刑拷打。如果没有被她看到还好,但是现在被她看到了。就算她再心境淡漠,如果什么事情也不做,也会感觉非常不自在。
但是现在她并不打算暴露身份。自然也不能和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释放一个被判了罪的人。而且她也不想麻烦苏凛惊,现在她每天和苏凛惊的相处情况,都让她有些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最近她都尽量不麻烦苏凛惊为她做事。虽然这样她有些麻烦,但是却可以让她感觉舒心。
就在水流仪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安排习邢的时候,习邢搭在床边上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动,水流仪向着床前走了几步,两双黑色的眸子瞬间对上,一双清澈空灵。一双黑暗混乱。
习邢的清醒同时也让另外两人察觉,不过当她们看到习邢那双布满仇恨和血腥的双眼后,心中一惊。拿在手里的两块有些脏污的帕子也飘然落下。脚下更是连连倒退几步,双眼飘忽地向着周围,就是不敢再看习邢那双眼睛。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放心了。”水流仪向着习邢再次走进了一步,坐在他的床边上。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温和地说道:“你现在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习邢原本黯淡无光地双眸看清水流仪后,好似亮了一下,等再次看去是,却好像还是和第一眼看到一样绝望仇恨。
看着身后和习邢隔着几步远的两人,水流仪故作好奇地问道:“怎么看到这些伤口都吓到了吗?刚才不都擦得好好地,怎么现在不准备帮忙了吗?”
习邢这时候才发现水流仪身后的两人,她们看到习邢看过去的时候。这才回过神,再次走向习邢,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再次为他轻轻地擦拭着身上的脏污。只是她们僵硬的动作,和躲闪的眼神,才能让人知道,此时她们已经和之前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但是一直注意着水流仪的习邢并没有注意这些,也许是他已经不想耗费心思去注意这些东西了。
“你,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习邢带着有些嘶哑的声音,艰难的开口问道。
“我们是来看你的,习邢”曾蓉儿的身体好似不经意地挡在水流仪的面前,带着哽咽地道:“习邢,你,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吧,我们一起出去,再也不要呆在这种鬼地方了。”
“曾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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