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地把自己腰间的食物袋扔给了大牦牛。其他士兵也纷纷慷慨解囊。
老姬毫不客气地打开食物袋,掏出牛肉干大嚼起来,看老姬狼吞虎咽的,怕他噎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士兵解下水囊递了过来。
“兄弟仗义,你们是哪支部队的?”老姬朝那名千夫长竖了竖大拇指。
“我们是九号井的,你们是?”
“我们是五号井的。”老姬胡诌了一个。
“怎么就剩这么点人了?”那名千夫长见老姬跟自己同级别,却只带了这么点人,好奇地问道。
“娘的,都捐躯了,打了几场硬仗,我们营就剩这么点种了。看来天庭兵来了不止一支小分队。”老姬吓唬道。
“是吗?在那个方向?”那千夫长朝密林瞧了一眼。
“你们还是别走远了,四面八方都是。”老姬用两根手指从牙齿缝里拉下一块牛肉来。
“多谢老哥提醒,我们营负责守卫密道,走不远。”那千夫长很庆幸自己营的运气不错。
老姬见自己的手下全都在放开肚子大吃特吃,每人的身边都围着几个苦仙浒士兵,老姬怕他们露出破绽来,于是故作严厉地说道:“大家动作快点,一柱香后马上出发,都是你们这群废物,害得老子里外不是人,如果我这次受到处罚,我不会饶了你们?”
“听兄台的口音,应该是平波垒的吧?”那名千夫长说得还真准,老姬小时候就在平波垒长大,口音还真没有多少改变。
“我是平波垒的,兄弟你也是平波垒的吗?我们是老乡啊?”老姬亲热地说道。
“不,我不是平波垒的,我当兵的这些年就驻扎在平波垒,上个月才刚刚调到九号井去。这边发现天庭兵,就过来增援了......平波话我多少会说一点,其实跟我老家的话也没多少差别,就几十个常用的词语发音有点差异而已。平时没事,我喜欢学些每个地方的方言,不是我吹牛,只要你和我说三句话,你是哪里人?我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老姬怕这个“方言专家”拿自己的手下人来验证他不是在吹牛,赶紧岔开话题。“兄弟调到基地里,待遇和伙食有没有好一点?”
“天可怜见,到今天才每人分了五斤牛肉,却要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风险?你们守护密道有什么危险?”老姬停止了咀嚼,疑惑地看着那名千夫长。
“你是不知道啊!基地的第一批产品马上要起运了......偏偏抽调我们营保卫它们到四号井,真是要命。”
见那名千夫长说话躲躲闪闪,敏章不想错过这么个免费获取情报的机会,他故意说道:“唉,到哪都有风险,我们到丛林里简直就是送命。”
“兄台啊,你是不知道......”那千夫长压低声音对老姬说道:“这些油瓦罐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如果爆炸了,尸骨都找不到。”
那名千夫长长长地叹了口气,见敏章咽下最后一块牛肉,站起身来,“我见过瓦罐的威力,够天庭兵喝一壶的。”
“太好了,把天庭军都轰死了,也省得我们冲锋陷阵了。”老姬说着也站了起来朝慷慨的千夫长行了个军礼,“兄弟,谢谢你的牛肉,后会有期!”
那名千夫长看着老姬“扑哧”一声笑了,“你们营还行老式的脱帽军礼啊?上个月颁布的步兵操典你们还没有执行吗?”
“我们小井垒比不得你们大井垒,你们什么都要快我们一步。走了——!”老姬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幸好这位千夫长够糊涂的,要不然这麻烦就大了。
那名千夫长一个立正,五指并拢的手掌手心朝前放在眉毛间,向敏章回了一新式军礼。
老姬学他的样子也行了一新军礼,两人哈哈而笑作别......
密道上,老姬他们尽是遇到些运粮草的马车,看到这一队浑身散发恶臭的士兵过来,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这大大加快了老姬他们的行军速度。
前面一辆马车的一个轮子陷入了坑里,四匹拉车的马匹,被马鞭子抽得连连嘶鸣,就是上不来。老姬一个眼神让队员们上前帮忙。
“站住!滚到一边去。”一名负责押运的副将一横马朝他们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一队手擎斩骨刀的骑兵护卫把老姬他们逼回到丛林边上。
“娘的,你们屁股都粘在马鞍上下不来了吗?还不赶快下马把马车抬出来,要是油桶被磕碰坏了,看我不把你们大卸八块。”那名副将亲自跳下马来,十几个壮汉一发力,马车被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