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的大水闸提了起来,大河枯水期好不容易蓄着准备明年春播用的一点珍贵水源,一夜之间被排空。
唐林昆下了狠心,迅速组织起五万轻骑兵,每人各带三匹马匹,一头扎进一千多里戈壁滩。
从地图上知道,过了这片戈壁滩,第一大垒就是瑶溪垒,从商震“作案”手法来看,他一定不会放弃血洗瑶溪垒的。尽管外面打得如火如荼,这里从没有燃过战火,人口稠密,民众富裕得很。让唐林昆心急如焚倒不是这些,据赵云介绍瑶溪垒有一百多万逍遥客,但守军不到一万,还不是天庭的正规军,只是天庭大梁学院的学员而已。这不足以抵挡住商震的十余万尝到过腥味的强盗之师的偷袭,唐林昆都不敢往下想后果......没想到苦仙浒在短时间内能组织起如此庞大的水师,看来天庭的战备落后不止一步了。
瑶溪最高军事长官崖忍接到紧急军情的时候,商震的大军已经抵达离瑶溪垒不到半日路程的三颗树堡登岸。他赶紧策马来到了大梁学院。
崖忍的亲兄弟崖冬是大梁学院的院长,一听事情紧急,赶紧下令敲响了集合锣声。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八千多天庭未来的军官们,站到操练台正中的崖冬,提高了声调,“各位学员,狂妄的苦仙浒人背信弃义,纠集了魔王的黑骑兵,今天一路烧杀到了离瑶溪垒只有四十里的三棵树堡,我们该怎么办?”
台下的学员们没想到开学没几天就遇到了军情,有战斗经验的一千名学员和五百多名各级教头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群情激奋嚷道:“一定叫苦仙浒人有来无还,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受到感染的其他学员纷纷都站了起来,喊起了口号。
“院长指到哪,我们就打到哪。”一名教头跳上凳子领头喊道。
崖冬还想多说几句,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似乎有人在瞧着自己,他脑子一下清楚起来,“学员们,现在听崖副将布置抗击苦仙浒军队的方案。”
崖冬转过身来,果然是崖忍一脸焦急,“忍哥,您来指挥。”
崖忍不再客气,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客气了,苦仙浒人马上就兵临垒下了。
点卯场的操练台顷刻间成了点将台,崖忍的一道道指令下来,一个个传令兵飞快地跳上马背,飞驰而去。学院内的兵器库打开......
一名三棵树堡的私塾老先生来不及逃跑,被带到了商震大将军的前面。
“老先生,请问瑶溪垒有天庭军队驻扎吗?”
“有啊!足足有十多万天兵天将,领军的崖忍大将军还是我的学生呢!”
私塾老先生这话是半真半假,崖忍是他的学生没错,但他嘴里的十万天兵天将是他凭空杜撰的。他只希望能把这些杀人放火的家伙吓跑。
海盗出道的商震大将军听老先生这么说,第一个反应是,马上带着所有人马撤回船上,胜利班师回苦仙浒。这一趟与公与私都赚大了,悄悄运回老家的金银珠宝和漂亮女人足足装满了五条船,十万对十万,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自己胃口过大,很可能就没福气享受已经捂住的幸福了。
正在商震犹豫的时候,三棵树堡的迁遛长也被带到了商震的马前。
“大将军,求你发发善心,放了我家姑娘,我愿意拿神州币赎人。”
“你知道瑶溪垒有多少人马吗?”商震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跪在跟前的迁遛长,轻描淡写地问道。
“大将军你还真问对了人,我昨天刚去过瑶溪垒送军粮,不多不少一万人。”迁遛长抬起头来一脸谄笑。
商震一下明白过来,这个老头是在吓唬自己。他用眼神一示意,他的贴身护卫抽出牛尾刀来,寒光一闪。
私塾老先生捂着脖子仰天倒去,倒地时已经身首异处。看到这一幕的迁遛长两腿间一阵热乎乎的,吓得失禁了。
“大将军,部队向瑶溪垒开拔吗?”一名副将前来请示。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商震跳下马来,那名迁遛长赶紧爬过来,充当人肉凳子,商震足足想了有一刻钟,一根马鞭被他拧成了麻花绳,终于没有抑制住骨子贪婪的海盗本性,他一摔马鞭,站了起来。“哎哟!”那名迁遛长汗流浃背跪在地上承受商震不下三百斤的体重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商震站起来,没想到马鞭一下甩在脸上,疼痛难忍叫出声来。
“命令部队马上向瑶溪进击,血洗瑶溪垒——!”商震大将军下完令,抽出佩刀,一刀砍下那名迁遛长的脑袋,看着鲜血冲出二尺多高,商震大将军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来,还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了迁遛长,兹事体大,拿你的脑袋祭个旗,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商震跳上马背,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