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从秭归县到达巴东郡,直线距离就不过是百多里,沿长江水路也是百来里,并不远,如果是正常的道路,战马就是几个时辰便可以赶到。◇↓
可是,实际的情况,并非如想象般的那么容易的。
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并不容易,这个,当初刘易从颖川向洛阳地带就试过摔一支军马强行从原始森林穿过,突袭洛阳,从董卓的手上救下了将会被董卓一把大火烧毁的洛阳古都,并且成立了如今的新汉朝。当时,数千人马,穿越了那一片百多两百里的原始森林之后,整支军队都不成样子。还有后来追踪曹操想救回献帝而穿越那雍州与并州相隔北地一带数百里开阔的原始山林,也同样是无比的艰难。
而现在,张飞与龙歌所率的这支新汉军,他们的情况就更为艰难了。
因为他们所穿越的地带,怕是从来都没有人迹踏过的一些无比险要的号称是难于上青天的三峡蜀道地带。他们那都不叫走,每一步都是爬,还要是爬那些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险峰。只有直接攀上去,再从另一面攀下去,他们才有可能真正的穿越“天道”。
所以,先锋部队的五千人马,在最终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后,他们的境况,比乞丐都好不到那里去。
军士们,个个的身上,要不是被尖利的山壁间的岩石棱角划伤,就是被森林当中的那些荆棘划伤,有些还会有毒。会直接让一些军士的伤口痕痒,伤口腐烂。严重的发炎。还幸,现在天气严寒。没有太多的野蚊虫,要不然,军士们还会更加的难受。
一路上,为了方便行军,也是为了能让军士们能够更好的攀爬,所以,许多辎重全都抛弃掉了。就是一些盔甲,也抛弃掉了。
粮食方面,也仅只是恰好让他们用到现在。
所以。已经浑身不成样子,满脸虬髯的张飞也感非常的无奈,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军马就算是到达了巴东郡城之下,却已经无力马上展开对巴东郡城的攻袭。他的军马,必须要先进行休整三两天,恢复精神方可以对巴东郡城展开攻袭。
无奈的张飞与龙歌,只好让军马先在巴东郡城东南面的密林当中潜伏休整。
原本来,如果让新汉军的将士们。先行休整上三两天之后,肯定可以恢复多少精力,必然能够对巴东郡城进行突然偷袭,然后一举夺取巴东郡城。
只可惜。现在的巴东郡城,守将却是严颜。
现在的严颜,自然也如黄忠一般。并不算是太老的老将。不过是一员四十多岁的大将,相对于来说。他亦是正处于壮年的时候。
因为他现在的出场时间,要比历史上出场早了十来年。
此时的他。或者还没有历史上的严颜那么出名,也不受刘璋那么的重视。可是,他的统军才能,以及他的武力,已经在益州军有了不少的名气。起码,几乎可以和最早就跟随刘焉到现在刘璋的赵云的那个大师兄张任相提并论了。
张任,是蜀军当中的枪王,一杆铁枪,无人能敌,极为有名望。
能在一众最早便从刘焉打出了名堂来的益州一众旧将当中,杀出一个名号来,那绝非浪得虚名的。而严颜,能够与张任齐名,号称蜀中刀王,那也非是浪得虚名的。
最为关键的是,严颜并非就只有武力,他的统军,便有点如徐荣,有勇有谋,特别的谨慎。
秭归县丢失,新汉军大军的兵锋就在眼前,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攻杀进川来。尤其是早前的益州军的大将冷包被张飞所杀,更是敲响了严颜的警钟。他奉命统军镇守巴东,就等于是处于与新汉军对持的一个最为前线,关乎到整个川中安宁的一道最为前沿的防线。所以,严颜就更加的不敢掉以轻心。
当中,也因为严颜是地地道道的益州人,所以,他非常在乎益州的安宁,尤其是在现在,天下形势渐渐明朗,已经是刘易、曹操、刘璋、张鲁等势立对立的情况之下。作为刘璋的部将,严颜也觉得,应该对刘璋这个主公尽忠职守,为了守护益州百姓,为了对主公的尽忠,他必须要为刘璋守好巴东城。
因为,严颜觉得,如果让新汉军入川,必须会影响到益州的安定问题,会影响到益州百姓的生活稳定。
这个,倒还真的是这样。益州偏安一偶,在颇具才能的刘焉的治理之下,川中的百姓,他们的生活,的确要比早前由宫中十常侍,以及黄巾暴乱时期要稳安富足得多了。
一些忠义之士,他受困于他们自己的目光眼界的问题,考虑不到更长久的事情。所以,他们在受惠于刘焉之下,进而对同样也是能够从善如流,脾性相对仁慈的刘璋也深有好感,除了一些,不太甘心于其才被隐没,有野心的人,一般,都以想以稳重为主,不会轻易的想着出兵中原,争战天下的。
对于这一部份人来说,稳定,保持现在的益州现状,他们就会觉得非常的满足。
严颜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他就是会设身设地的为了益州的利益来考虑。
因此,他近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布置益州的防线,严防新汉军再向长江上游杀来,提防新汉军入川。
在严颜的布置之下,巴东郡沿长江下游的方向,就算是一只鸟儿都难再飞得入川来,那重重的大山所阻,让巴东郡城稳如泰山。
但是,有一些人,真的会有一些特殊的感应。
近些天,严颜总是眉毛跳个不停,心里总感到不太踏实。吃无味,睡不安。
因为。他要防的是新汉军,以前。新汉军扬名天下的时候,严颜总觉着很遥远,与他无关,可是,当现在,他要与新汉军面对面,正面相对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极尽可能的去了解新汉军。
还是那句话,了解得越多。心里就越感到寒心。就更加难以捉摸得透新汉军的行事风格及作战风格。可以说,用不拘一格来形容,绝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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