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如此安排,却等于不是让他为主攻,只是让他防袁兵逃跑罢了,如果袁兵不逃,他岂不是又不可杀敌?他点小郁闷,但是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许诸!”
“颜良!”
戏志才跟着又分别让许诸、颜良两将,分别率本部军马堵截城东、城西城门。
最后,让文丑为主将,主攻城北城门。公孙瓒坐镇中军,待攻下城门之后,由他亲率大军杀进城去,直取渤海城官衙,控制袁军的指挥中心。
文丑在汜水关镇守多年,一直都没怎么打过大仗了,可谓真的有点将他憋坏了,这次得到了主攻任务,他乐得见牙不见眼。
新汉军的攻城战,特别是像现在这般的攻坚战,已经有了一定的模式,只要命令下去,军士们便可以按部就班的行动。
当然,如果有什么的特殊情况,新汉军下面军将,都有自主决断的特权。是战是撤,他们都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而定。
而现在,新汉军攻城,却多了许多方式,特别是攻城器械,样样都不缺的。
战豉擂起,新汉军的投石机攻击得更急了。
一队队的新汉军将士,开始开出,云梯、勾索兵,撞车、楼兵车等等,全都从新汉军大营推出来。
城头上的袁兵,他们虽然躲了起来,可是还是一直都盯着新汉军的动静的,当新汉军一有所动之时,马上就有士兵赶紧去向袁谭报告情况。
袁谭一听新汉军大举出动,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相对于城北城墙只能挨打却不能还击的情况,他更希望新汉军可以攻近城墙来。
现在,能够攻击到新汉军的,就唯有看到新汉军攻城,他们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给予新汉军惨重的打击。
他马上披甲,准备亲自到城头上去看看新汉军是如何被他的军马杀败的。
“报!少主,新汉军分别分兵到了我们城东、南、西面,请少主定夺!”
袁谭正要前往城北城墙,却又有亲兵急报。
“什么?刘易准备同时攻击我们城池四面么?”
“少主,我们的大军现在主要是集结在城北,别的城门,不能不防啊。”
一些军将一听到新汉军分兵到了另外几门,不禁也有点慌了。
要说新汉军兵临城下,却始终都没有围城,这让城内的袁军并不觉得有太大的压力。因为他们都觉得,新汉军没有围城,他们就算是不敌,亦可以从渤海城的另外的城门逃走。可是,现在听到新汉军围城的消息,他们就不自然的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慌什么?新汉军仓促之下围城,他们拿什么攻击城墙?他们主攻的。一定是我们城北城门,只要我们守好城北城门,渤海城便无恙,走!去看看新汉军是否当真的有三头六臂!”
袁谭还是少年心性,好胜心强。
昨夜新汉军的投石机让他失态失威,暗算刘易又不成功。反而损兵折将,损失了近两万军马。所以,他急于想板回一阵,只要他守住城北城墙,那就等于败了新汉军一阵,就可以出出一口恶气。
而且,在他的心里。认为真正的大战现在才开始,那种只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况,他认为就算如此被新汉军打败了,也不见得新汉军有多厉害。所以,他要让新汉军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打算依靠着高高的城墙,给予新汉军大力的打击。
城北城头,尽管新汉军的投石机还继续轰击着,但是袁军的士兵。却不得不忙碌起来,他们得要赶紧上城头上镇守了,要不然,被新汉军推进近前的话,杀上了城头,他们就完了。
不过,新汉军的推进速度。要比他们想象的快了许多,新汉军只需要令旗一挥,各种兵种将士,便各安各职。飞快的推进。
刀盾兵在前,弓箭兵跟随其后。
从五、六百步的距离,推进到两、三百步,真的就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这个时间,不足以让城头上的袁兵做好守城的准备。
城头上架设好的投石机,不少已经被新汉军的投石机催毁,个别还可以用。现在新汉军推近前来,正是轮到城头上的投石机发威的时候。
但可惜,当袁兵正要清理一下城头的杂物,要开始装置石弹,向城下的新汉军投发石弹之时,却听到一声振聋发聩的嗡的一声巨响。
“放箭!”
城下的新汉军号令兵,高声大喊一声。
呜……
城墙之下,估计足足有三万的弓箭兵,几乎同一时间射出了第一轮弓箭。
齐齐放箭的声响,引得城头上忙碌着的袁兵,情不自禁的扭头望向城下。
只见,城下密密麻麻的新汉军军阵当中,突的飞起了一片黑压压的黑影。就似,一团乌云空然从地上升起,眨眼就升到了半空当中。
不,说是一团乌云不太准确,应该是说,一匹巨大无比的黑布,似被人一下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因为,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经过了地狱式的训练之后,使得他们的弓箭射速非常之快,他们,射出一箭之后,并不需要等着第一支弓箭是否已经命中目标之后再发出第二箭。
现在的新汉军,可是一箭连着一箭射出去的,这样的箭雨大阵,还真的像是下雨一般,雨点不会停。
嗡!
飞到了半空的箭雨,有如铺天盖地的蝗虫,发出了一片呜鸣之声,又带着一种让人惊恐的力量,呼……,噼噼啪啪的一阵如雨点打地的声响,整段,足足有数里长的城北城头,几乎没有死角的完全被新汉军的箭雨所覆盖。
城头上,袁兵有些拿着盾堵在墙垛观察着城墙之外,有些则是拿着弓箭,甚至已经搭箭满圆,有些,则在拉着投石机的机臂,有些,则抱着石弹准备装载,有些,有跑动着传令,有些,在抬着擂木,有些,在一些铁锅边准生火烧油,嗯,烧油是用来向城下泼下去的,可以直接烫伤汤死攻城的新汉军士兵。
有时候,敌兵攻城的时候,城头上的弓箭、石块、擂木等物,可能攻击不到贴着城墙攀爬上来的敌兵,但是,如果往下泼油水及一些烧开的粪水什么的,就可以攻击得到。
可以,看似忙碌的城头,各施各职的城头,在新汉军的箭雨射来的时候,所有的景象,都似在这一刻定格。
他们,可能是忙于自己的职责,亦没有想到新汉军的弓箭会厉害至此,所以,城头上的袁兵,在这无穷无尽,如雨一般纷纷落下的箭雨面前,那些没能躲在死角的袁兵,几乎被新汉军的弓箭兵无差别的射杀在当场。
每一个露身出来的袁兵,他们的身上,都有如刺猥,插满了羽箭。
“啊啊……”
身中多箭,一时没能断气的袁兵,他们不敢相信,无比惊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夺命的弓矢,迸发出无比惊恐的最后一声惨叫。
袁谭,他正好赶到,才刚刚从女墙走上城头,他一脚都还没有踏出,新汉军的箭雨就射了上来。
要不是袁谭身旁的一个亲兵,他第一时间将袁谭扑倒,滚到了一道挡墙之下,恐怕袁谭也会如那些在城头上的袁兵一般,被新汉军的箭雨射出一个刺猥,连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一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