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醒的。
酒过三旬之后,沐月和周锦绣依然有说有笑的热聊着。
“我还不知道几位贵姓呢?”周锦绣有些微熏的问道。
沐月的酒量要比周锦绣好些,自我介绍道:“我,姓秦。”接着又指着夏侯烨说:“他,姓夏。”没办法,夏侯这个姓氏在禹源太出名了,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
然后她又指着向问天、香叶和香芷以及青杨挨个介绍。
“秦公子,今天多亏了你们,来,咱们再喝!”周锦绣跟沐月干杯。
难得遇到一个看得顺眼的人,沐月就跟周锦绣多喝了几杯,这酒原是周锦绣她娘当年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后劲儿很足,很是上头,等到她们酒足饭饱之时,俩人已经喝趴下了。
周锦绣被自己的舅舅扶进了后堂休息,而沐月当然是被自家相公直接抱回了房间。
“来,喝,这酒真好喝呀!”沐月躺在床上还说着醉话呢!
“当当当……”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夏侯烨把被子给沐月盖好,哄着她:“别喝了,你乖一点躺好,我去开门。”
“醒酒茶来了,快给月儿服下!”向问天回房间去找了母亲给他备的药茶包,又找小二要了开水冲泡好就拿过来了。
“好,谢谢。”夏侯烨接过茶杯,道了谢就把门关上了。
“你?!”门外的向问天一时无语。
看着醉后一点不老实的沐月踢了自己刚给她盖上的被子,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把沐月扶起来:“娘子,好酒来了,要不要喝一点?”
“好酒啊!好哎,我要喝,要喝!”迷迷乎乎的沐月一听有好酒喝,立刻应下。
夏侯烨没说这是醒酒茶,糊弄她说是美酒,结果沐月稀里糊涂的就把醒酒茶给喝了。
“呵呵,真好喝!”也不知道沐月是不是真的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倒是刚才向问天跟掌柜要了点儿蜂蜜加进了醒酒茶里,估计是这甜甜的味道让人觉得好喝吧!
周锦绣喝醉后要比沐月老实多了,就是蒙头睡大觉,没几个时辰肯定醒不了。
周家二夫人抱着只有三岁的儿子在家里等得心焦,对身边的母亲问道:“娘,你说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报信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穿着琵琶襟上衣,长相刻薄的周二夫人的母亲张氏翻着眼睛甩着手中的帕子回道:“能出什么事啊?无非就是输给邱府了呗?这几年不都是如此嘛!要我说,就是你心太软了,就算周锦绣早年跟人学过几招功夫,但她一个小丫头哪能撑起周家的花房啊!”
周二夫人心里没了主意:“要是今年再输了可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把锦绣嫁给人家做小?”
张氏看不上自己女儿这副样子,责怪道:“你说还能怎么办?周家都输好几年了,现在周老爷也死了,周家的花房根本就没指望了,你还在这儿可怜那个丫头,也不想想是谁克死周老爷让你们变得孤儿寡母的!
你有心思可怜她,倒不如先想想怎么给自己和我这小外孙留条活路吧!我跟你说,你三舅可是给你找好了买家,只要你愿意卖掉这花房,大把的银子就到你手里了,这年头有什么比自己把着银子过日子更踏实的呢?
再说你表哥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的,他那个臭婆娘前俩月刚难产死了,这可是你大好的机会,只要你能牢牢抓你表哥的心,将来你肯定会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
周二夫人一听母亲的话,真的动了心,但还不是太确定:“可是,表哥真的愿意娶我吗?”
“傻闺女,我是你的亲娘,还能害你不成?再说你这宝贝儿子是谁的种,你心里明白,只要有儿子在手,就算你姑父再怎么反对你进门,也不会置自己的亲孙子而不顾的!”
张氏这么一说,周二夫人很是不安的皱紧秀眉:“娘,你都知道了?”
“知女莫若母,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当初都怪你姑父狗眼看人低,瞧不上咱们家,我和你爹才没法子答应了你和周老爷的亲事,哪知他也是个短命的,这么快就死了,你呀,听娘的,没错!”张氏是打定主意让女儿卖掉周家花房另嫁他人了。
周二夫人咬了咬牙,心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初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才不得已嫁给了年长自己好多的周老爷,现在周家没落了,花房留着也没用,倒不如卖掉换了银子攥在自己手里实在。
“好,娘,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周二夫人对母亲说道。
张氏这下的脸色马上多云转晴了,拉着女儿的手说:“你这么做就对了!娘不会给你亏吃的,我现在就找你三舅去。”张氏屁颠屁颠的走了,没两个时辰就带着自己的弟弟过来了。
张氏的弟弟也是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以前总想在周家占点儿小便宜,没成想周家就这么倒了,便一早就撺掇姐姐鼓动外甥女卖掉周家大宅和花房。
“瞧瞧,这一千两的银票不就轻松到手了吗?”张氏把银票塞到周二夫人的怀里得意的说着。
周二夫人心里不太踏实:“娘,你说要是锦绣回来,我怎么跟她说呀?万一她闹起来怎么办?”
张氏立刻板着脸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你怕她作甚?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把她嫁给那个朱家作小完事。”
她想得倒是很轻巧,却不知道周锦绣已经为周家的花房赢得了‘花王’之誉,她们这样背地里卖掉周家的一切,真的是昧着良心做人做事。
傍晚已过,晚霞已经褪去,青暮笼罩了大地。客栈里,躺在床上的沐月眼皮子动了动,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床幔,她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重新闭眼想起来了自己与周锦绣喝酒的事。
“醒了?”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等她侧过头一看,对上的是夏侯烨的脸。
原来她睡觉的时候,夏侯烨干脆陪着她躺到了床上,只是没有她睡得沉罢了,一旦她稍微有所动作,夏侯烨就会立马睁眼看她。
沐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稳了稳心神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戌时,你这一觉睡得还真够久的,怎么样?有没有头痛什么的?”夏侯烨先坐起来关心着爱妻。
“我还好,头倒没怎么痛,就是想……”沐月也坐了起来。
“想什么?”夏侯烨问。
“可能是之前喝的太多了,现在我得去方便一下!”沐月出溜下床,自己到耳房去方便了。
夏侯烨瞧着沐月那有点儿囧囧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自己也下了床。
等到他们解决完存水问题之后,夏侯烨向小二要了热水,二人睡了一下午,各自洗了一把脸,然后出去和大家一起用晚膳。
“月儿,出门在外,你怎么可以喝那么多酒呢?”向问天一见到沐月就像哥哥一样训话。
弄得夏侯烨很不高兴的反驳他:“娘子高兴喝就喝呗,反正有咱们这么多保护她,怕什么?”他对沐月的宠溺标准是娘子开心就好。
“你?!”向问天又想斥责夏侯烨,但被沐月挡了下来:“哎呀,师哥,你就别再训我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喝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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