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砰,左勾拳,蛋糕狗挥拳迎上但却吃不住劲儿,后背撞在铁门上,门板咣当一下,灰尘簌簌抖落。
“伦理纲常,不过是社会常理对你的定义——”砰,右勾拳,蛋糕狗竖臂抵挡,但**的力量一路传导,后脑止不住敲在门板上,咚的犹如撞钟。
“那你自己对自己的定义又是什么?生错了姓别,然后呢,这对我有什么影响吗?男或者女不过是代号、是称呼,却不能代表自己的本姓!”杨绮口中不停,双拳也不停,连环重炮一般不断轰击,蛋糕狗只能奋力招架却无力**,后背的门板哗啦啦的颤动不休。“说我想说之话,做我想做之事,成我想成之人,这才是我辈应该做的事情。而这种事,与姓别何干?老子是个女人又怎样,不妨碍我顶天立地!”
狂风暴雨一般的连环拳后,蛋糕狗被打的脚步都虚浮了,身躯颤抖着,但依然架起架势,没有放弃。
“哦,打到现在,依然坚持不倒,你的坚韧和斗志我认同了。”杨绮转身走了三步,站定,背对蛋糕狗:“但是,如果只是在这种浅薄的问题上不断纠结的话,那说明你的器量不过如此。自己否定自己,那么你的愤恨,不值一提。你的灵魂,渺小如微尘。你的人生,也毫无意义。”
“你……”蛋糕狗被打的眼皮都肿起来了,艰难的睁开眼,看着杨绮的背影。这个女人,好像经历过什么。她似乎不是平时遇到的那些人,那些要么鄙视他、要么畏惧他、要么疏离他的人。那一声一声的呵斥,随着一记一记的重拳砸在了他的骨头里,在他的整个身躯中回荡。“你是说……姓别……不重要?”
“哼哼,”杨绮垂着头低笑两声,冷如冰雪:“好大的胆子,说到现在竟然还敢质疑我的话,那我就再大发慈悲最后给你说一句吧——”背对蛋糕狗的杨绮忽然转身,加速,猛冲,腾身而起。一个张狂昂扬的笑容伴着一个神龙摆尾在他的眼中飞速放大——
咚,前所未有的巨响声中,被摧残了很久的铁门终于从门框上崩溃下来,咣当的一下砸在地上,和倒在上面的蛋糕狗一起飞出去很远。门板停下,烟尘四起,蛋糕狗勉力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了门口。门口处,杨绮踏月而来,白金长发随风而动。
砰,一只脚踩在蛋糕狗的胸口上,杨绮俯视下来,逼视着蛋糕狗一字一顿的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真豪杰——不在姓别!”
“我……”蛋糕狗瞪大了眼睛看着杨绮,然后脑袋颓然落回门板上:“败了……”
各种意义上,蛋糕狗,完败。
后半夜,蛋糕狗被带到了萧蒂前男友的房间。在那破败的房间中,蛋糕狗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整个人活力尽丧。
“你说什么?!”萧蒂瞪着眼睛,尖叫着抓住了蛋糕狗的领子:“郑道成死了?不,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你说谎!”
“是真的。”蛋糕狗身上没有捆绑的绳索,但他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被击倒不算什么,但被从肉/体到灵魂的彻底打败就比较惨了。蛋糕狗现在就处在彻底完败的状态中,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郑道成,没有再活着走下那趟航班。”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萧蒂失神的喊着,癫狂的对着蛋糕狗拳打脚踢。蛋糕狗一声不吭的生受了,没有任何反应。但打了三拳之后,萧蒂就停手了。“这不可能……”她失神的呢喃着,慌张的看向了杨绮。杨绮无言的走上前,伸手将萧蒂搂进了怀抱中。
萧蒂如同找到依靠一样死死扑在杨绮怀里,紧紧地抓着杨绮的衣服。她没有哭,没有哽咽,也没留下泪水。但她的身体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皮尔斯见状立刻上前两步拽起蛋糕狗的领子,怒吼道:“小子,是你做的吧?是你杀了郑道成吧?”
“不是我。”蛋糕狗的音调很淡定。
“还嘴硬,那架飞机上除了你还能有谁杀得了他?”皮尔斯掏出枪来顶着蛋糕狗的头颅,一脸狰狞道:“老老实实招认吧,要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生和死,我已经不在乎了。”蛋糕狗一脸人生观崩溃一样的表情:“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我没杀郑道成。”
“行了,都闭嘴!”杨绮一皱眉,止住了无休无止的争吵:“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