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妈妈,您再睡会儿。记住,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我爸要听到,该多伤心啊!对吧?”见苏妈妈神色更加怯弱起来,苏可儿心中长叹,脸上又扬着笑容。
“好,不说了。”苏妈妈躺下,不过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苏可儿过于担心,整个人焦虑难安,也吃不下东西,撑着吃了一碗面后又烧了水上了楼。
她怕自己的动静把苏妈妈吵醒,抱了一本书,安静的坐在门外,一边翻看,一边竖耳听着里面的呼吸声。
十点的时候,苏可儿又叫苏妈妈起来吃了一回药,量了体温。
“三十七度,嗯,应该是好转了。”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苏妈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也没和她说一句话,就又睡着了。岁月过后的脸上,除了温柔,还留下了沧桑。
苏可儿以为这样就没什么事了,整颗心都放下来,给苏妈妈掖好被角后,她就在沙发里躺下,把灯关了,也睡下。
秦昱,彻底从她脑海被苏妈妈的病情驱逐而去。
那一个强吻过后的一系列事,仿佛没有出现过。
深夜,苏可儿灵敏的听到苏妈妈的呼吸急促起来,还伴有几声隐忍的咳嗽,她连鞋也顾不上穿,从沙发上翻起身就冲过床前:“妈?天!怎么会这样!”
触手的脸颊和额头,像着了火一样的烫!
苏妈妈昏迷中小声的说:“可儿,别担心,没事……感冒而已……”
苏可儿心沉重,她在这种时候,乐观不起来,她打了120.
后来,有一个阶段,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为什么她的命运如此多舛……为什么……
救护车来得很快,警报器在寂静的深夜里,尤为惊天动地。有邻居披了衣服看着她们母女上了救护车,小声感慨着:“这家里没了男人怎么行啊……”
苏可儿全当没听见,手一直握着苏妈妈时冷时热的手不放,心,如被密密匝匝的丝网束缚,疼痛,又无力挣脱。
到了医院后,苏妈妈被推进了急救室,而苏可儿被阻隔在外。
冰冷的长椅,呛鼻的消毒水味,苍白的墙壁,四处,都是因为感冒高烧不退推进来的病人。
嘈杂的人声,焦急的一张张的脸,年轻的,年老的,男人,女人,小孩,所有的人都处在焦躁不安中。
苏可儿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眼里有湿热的东西在涌动。
她几次三番拿出手机,却没有给爸爸打过去。
不用猜,在昨天爸爸还打了电话告诉她们,他要进古墓了,做为期短则几个星期,长则几个月的研究。古墓里找出了不知名朝代的古董,爸爸作为研究所所长,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次他说的,对天朝来说很重大的历史研究中去。
除了爸爸,苏家早已没有其他人。
苏可儿,在此刻特别无助,她没有亲人,没有要好的朋友可以依靠。
攥着手机的手指不知怎么一动,就接通了一个没有响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