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神色不动,慢悠悠的说:“再见。”
苏可儿隐隐听到什么响动,她再开,车门就打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出了车子。
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秦昱身子往下一倒,头枕在一边,眼皮一重,呼吸渐浅。
司机回头,看着他这连续动作,长叹。
“老王。”
“哎、?”老王惊疑,他以为秦昱在睡。
“你知道东子护短吧?”
司机不明所以,回答:“知道,有一回我就亲眼看到他为了一个前台店员把市长儿子打了。”
“刚才,那个是东子最近认的妹妹。”
“哦,我说呢,长得可真漂亮啊!眼睛是蓝的,和英国人似的。这要是……诶?少爷,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老王不解,秦昱这么懒得人,只忠于睡觉的人说了这么多的话,没那么简单吧?
“没有。”秦昱唇角微弯,睡着了。
司机在大脑里把两人的对话回味了好几遍。
他跟了秦昱多年,在秦家与阮家的老人了。所以两家才能放心的把他派在秦家身边,一直跟着。
然后,他的另外身份,其实是两家长辈们安排在秦昱身边的眼睛。
但凡秦昱身上发生的事,尤其是这么破天荒的出现了女人的事,他要事无具细的往上报的。
秦昱今年二十六岁,没有未婚妻没有女朋友,最近两家老人们都积极得很。一天要给老王打百来个电话,一再确定秦昱身边真的就没有女人出现?
要知道,秦昱家世绝好,相貌英俊潇洒,气质更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比的。却为神马一直木有女人喜欢,或者他喜欢的女人出现,这个天大的事儿,把两家祖辈们愁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
所以,老王最近的担子,那是重得不能再重了。
秦昱刚才的话,难道是?
叫他把这事郑重其事的给汇报上去?
还是,不能提及?
宁振东护短,这丫头很漂亮,还是头一个坐上秦昱车的女人……虽然,嫩了些,小了些,但再过个两年的话,就长大了嘛!
老王,一时间很是踌躇,这事儿到底是要郑重上报还是悄悄压下?
……
苏可儿从车子跑下来,一直坐在公园长椅上,心中那股狂跳的频率才平静下来。
她捶了捶头,懊恼不已,“真是人头猪脑,怎么能在那种人身边睡着呢?苏可儿,你个猪!猪头!大猪头!不长记性的二货!”
她越是懊恼,脑海里秦昱那深邃如沉寂湖底的眸子淡淡看她时的影像越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我这是怎么了?”唇.间,还似有浓烈的酒气和清雅的气息萦绕。
苏可儿拍了拍自己有些烫的脸颊,从太阳下的长椅,换在了树木下的长椅上。
初春,离开太阳的地方,寒气如冬。
她却从那种昏眩发热的情绪里渐渐冷静下来。
明天,就是四月一号。
非典,这个十年前在国内外横行的疾病将彻底被人熟知。
四月份,是她与沈晴博和童瞳关系最关键的一个月,她怎么还能为了其他事而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