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旗袍女离开后,昌姐缓缓摘下脸颊上的白色面纱,显露出了一张早已经深深烙入我脑海中的面孔,随后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品了起来。
望着她那张我曾经在几个人身上见过的面孔,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疑问,她明明就是当初由穿越后的我带到秦国的楼兰公主卡伊娜,随后嫁给了嬴政后册立为妃更名离姬。可为何此时的她与当时我在古楼兰中所见到的卡伊娜容貌完全不一样呢?
昌姐抬起眼眸见我望着她出神,眼神中不经意间划过了一抹怨恨,虽然掩饰的很快,却被我准确的给捕捉到了,不对!后面应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她不可能这么恨我。
在我回过神来后,端起了桌子上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开门见山的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南宫栀重生?
昌姐嘴角微扬,缓缓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眉头一拧,声音冷到了极点:你耍我!
昌姐开怀一笑道:小法医,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告诉你方法,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要知道南宫栀的死活其实与我并不相干。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觉得我能拿出什么跟你做交易?
昌姐嫣然一笑道:我直接了当的跟你说吧,我主已经借用双鱼玉佩以及楼兰女王的水晶球参悟了时间法则,只要你能帮我们拿到李家的江山社稷图,那么我主便可以通过时间法则扭转南宫府惨案,如何?
时间法则?!
我心里一沉,继而抬头望着她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纵然真的有时间法则的存在,历史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所以我劝你别跟我玩这一套把戏。
昌姐面色陡然变冷道:如果历史无法改变,你又是如果在一年后带走楼兰公主的?
我疑惑的望着她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一年后带走了楼兰公主的?
昌姐面色稍有些不自然道:你确定这件事情没跟别人提过?
我玩味的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无论我是否告诉过谁,也不可能改变你就是卡伊娜这件事实。
昌姐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有些花枝乱颤。
我并没有打扰她对情绪的发泄,只是在等待她接下来想怎么解释。
却是听她回应道:你就那么确定当初你带走的卡伊娜就是后来的我,离姬?
我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无疑是失败了,活了两千多年的女人的城府绝非宫廷戏上那些女人所能比拟的。
良久,我摇了摇头道:无论你是否是她,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起码要知道你所说的世界法则的真实性,女人,咱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昌姐双手撑着下巴凝望着我道:交易的主动权在于我,只要我拿到江山社稷图,我主便可以让南宫栀重生复活。
无疑,她的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在被我爸警告后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可事实上,我这是在拿自己乃至整个天门的命运在与其赌博,而且赌的还是李家的防范能力以及她昌姐的人品。
这场豪赌,似乎是我人生中最为难以抉择的一次了。
可南宫栀的死却已经成为灵儿之外最大的憾事,那种愧疚感,至今想到内心里都会隐隐作痛,身为她的男人,易儿的父亲,难道我真的不该做些什么吗?
在这种极度愧疚的驱使下,我狠狠的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你敢欺骗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你!
昌姐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望着我道:举杯吧。
在离开六市茶楼返回浩瀚大厦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这场赌局以及江山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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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幅图的价值上来看,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放在李家任何地方,另外我们手中并没有关于它的任何信息,要想从李家手中得到,绝非简单的事情,否则昌姐也不可能用南宫栀的事情来与我交易。
车子正开到正阳路减速拐弯时,一道人影闪过,出现在了我车头前,我下意识的踩了脚刹车,随后车门被拉开,一个人坐进了后座上,我心头一惊,刚准备释放赤金龙气时,却是透过后视镜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四叔?!
我惊诧的扭过头望着他,四叔伸手摘掉头顶上的复古鸭舌帽,朝我开口道:业魔刀在你父亲手里,我觉得有必要通过你跟他见一面!
业魔刀?
我微微一怔,猛然想到了当初跟随静儿以及阿诺在老山上所见的神迹,那是一把号称镇压炼狱的神器,记得当初四叔几乎已经拿到了他,却横空出世了一名神秘人在半道中将其劫走。
难不成那个神秘人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