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在听我说完这番话后,面色诧异的望着我,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了,我伸出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振作一点。
他朝我微微点了下头,丢掉手中的烟蒂,转身走进了中厅。
因为二胡帝的事情以至于在场目睹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些许阴影,无论那人出于哪一种原因并没有对我们下手,可这种防不胜防的对手于我们而言确实无解。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哪怕天塌下来了,可在天塌下来的前一秒我们也需要继续活着。
易相大先生与连成子的心性要比我们稳健的多,等我们再次回到中厅时,两人已经恢复如常的坐在茶桌前小声的商议着什么。
瞧见我们进门后,易相大先生望着楚明道:刚才我与你师兄商量,决定让你跟寿臣俩一同前往昆仑山。
我跟楚明俩不约而同的惊诧的道:这个时候去昆仑山?
连成子点了点头道:关于二胡帝的事情,你们暂时就不用管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这个天怒的情况,就在刚才我接到山下打来的电话,我们安排第二批进山的人也失去了联系,而目前易斋能脱身且修为高深的就你们俩了,不过你们前往调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发生意外,可以自身安全为主,先行撤离。
我跟楚明俩对视了一眼,总感觉这个决定有些唐突,不过既然是他们商议好的,自然不能推辞,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能通过这一次昆仑山之行,帮助楚明完全树立信心。
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在当天晚上我跟楚明便在易斋的安排下连夜被送往距离首都大约三百公里外的石市机场,乘坐由石市直达青海格尔木机场的特殊航班。
青海格尔木机场是距离天怒出现位置最为接近的一处机场,位于格尔木市以西北20公里的戈壁滩中。
临近中午时飞机顺利抵达,走下飞机时,格尔木市的气候颇为多变,原本气象上显示的晴天却没多一会儿下了一阵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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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戈壁上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没给我们增添太多麻烦。
前来接机的是一直驻守在玉珠峰脚下勘察总队的陈锋,楚明似乎与他颇为熟悉,一口一个老陈的喊着,气氛倒也不错。
从机场前往勘察总队的营地大约有一百多公里,好在人烟稀少,车子几乎一路驰骋,一个小时后,远远可见高耸入云的昆仑山延绵何止千里,一个半小时后,我们顺利的抵达了昆仑山脉的玉珠峰下。
而玉珠峰与较为著名的玉虚峰左右相邻,在地理上又称姊妹峰。
仰望白顶青腰的玉珠峰以及玉虚峰,不禁让我想起当初在藏区的时候。
而根据老陈所说,这只勘察总队名义上是以勘察昆仑山地理环境为由过来的,实际上早在二十多年前易相大先生就特意安排了这么支队伍留守在这里,因为营地隐蔽以及易斋方面特意的‘关照’外界鲜有人知道他们的。
整个总队各类人口加起来一共一百多号人,这一百多号人又分为四个中队,每个中队又细分为三支小队,而此前上山接连失踪的一小队以及一个中队,其中先一步失踪的那一小队就是老陈这位中队长下面的人。
而反馈回天怒异象的就是这支队伍,可惜从反馈回照片以及语言情报后,那十来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随后总队长宁国又安排了第二中队长余勇亲自带队以及卫星定位系统进入玉虚峰的腹地中寻找先前失踪人员,然而,就在当天晚上便与下面失去了联系,目前唯一可以确定位置的就是余勇所带的那枚定位器,目前还一直停留在原地,因此宁国才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反馈回了易斋。
在得知拥有定位器的信号时,我跟楚明俩都不由的觉得这事情可能不难,可一想到那些人很可能已经遭遇天怒而遇难,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在来到隐匿于玉珠峰一处山涧内的营地里候,总队长宁国亲自带领着所有人出来迎接我们,向来也是,以楚明在易斋的地位,这些人自然是分外尊重。
坚守在勘察总队的人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大一些,宁国与老陈实际也只有五十出头,可看起来起码都老了十岁,这多少还是跟高原区的环境有关,不由的令我心生敬意,毕竟他们在为易斋付出着本就短暂的生命。
勘察总队的营地几乎已经布满了整个山涧,都是以当地最为坚硬的石料所建。可能是因为突然间失去了一小半的人,营地里倒是显得有些空旷,而且从这些人的面部表情来看,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