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叹息了声,没再坚持,而是在床上挣扎了下,似乎是想要起来,可惜他伤的太重,无谓的挣扎只能牵扯到伤口,疼的眉头直皱。
我关切的道:别勉强了,养好了伤再说吧,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与小臣儿一同出了厢房的门,在门口她对我小声道:你先休整一两天,等这雪停了再去吧。
我看了看依旧下的灰蒙蒙的天,朝她点了下头,道: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么两天的,那神山似乎颇为陡峭,我是否需要准备一些什么工具?
小臣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用,既然是前往命泉之池,贵在心诚,心诚一切为安。
站在厢房外,我远远的眺望着高耸直入天际的神山,顿时心生敬畏。
心存敬畏者不得恶死,虽然已经离开法医这个职业这么长时间,可这一点我却坚信。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除了与小臣儿聊一些当下的形势外,我都留在西厢房里陪南宫羽聊天。
根据他所说,自从南宫府离开后,他几乎日夜练剑,这几年时间里,他几乎走遍了国内的大江南北,终于在年前的时候参悟了剑神库亚宗留给他的昆仑六式。
而就在不久前,他从一位驴友的口中得知了师傅库亚宗的行踪,遂一路跟随来到了藏区喜马拉雅山脉。
却是在前往神山的途中不慎跌入了一道颇为隐蔽的冰川之下,后面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醒来后,便躺在了床上,他连具体是谁救了他都不清楚。
我在想,救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库亚宗,只是具体他是怎么被藏民发现的就无从追究了。
不过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当时我在厢房楼顶之上看到的那个人前往神山的应该不是库亚宗。
以库亚宗的修为就算是在雪地里也可以做到一步十米踏雪无痕的,最重要的是时间对不上。
我询问南宫羽是否知道关于库亚宗前往神山的原因,南宫羽苦涩的摇头表示不清楚,而是告诉我他师傅很可能早就知道他跟在后面了,所以无论他如何的赶路却怎么追不上他。
而领悟了昆仑六式的南宫羽目前的修为根据他所说,是在接近神级的临界点之间,而之所以那么执着的寻找库亚宗也是为了突破修为上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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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之间也聊了一些关于我跟她妹妹以及我修为消失的事情。
听了以后,南宫羽唏嘘不已的同时感慨他那个妹妹太不懂事。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上神山的事,怕告诉了他以后,肯定会阻拦我。
其实我很清楚,以我现在的身体想要登上那座就算是专业登山人员也只是望其兴叹的神山绝对会遇到很多困难,也许会像南宫羽那样掉入冰川夹缝,也许会遭遇雪崩被冰冻于山川之间。
可我却很清楚,无论我遇到什么,两年后的我都会通过时间断点穿越至两千多年前的古楼兰城里,这一点已成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这也是我这段时间里从未担心过自己的性命以及修为的原因。
就像普通人对于生命的理解一样,哪怕我们明明知道几十年以后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会死,可你却还得继续活下去一样。
既然结果是显然注定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们活的却释然了。
当天晚上,我背着南宫羽找到了瑛桑上师,让他给南宫家打了一个电话,让那边安排人过来将南宫羽接回去。
从南宫家来藏区最快也得三天的时间,就算到时候南宫栀亲自找了过来,恐怕我也已经在前往神山的路上了。
在我抵达老喇嘛寺的第五天,一大早起来,打开房门后,外面的雪终于停了,我知道该是前往神山的时候了。
小喇嘛早早的等在了门外,带我去了斋房吃了斋饭,而后,我又前往了一趟小臣儿所居住的菩提居,本想是跟她道个别的,却没成想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喇嘛告诉我,菩萨此前说过,她这段时间不会见任何人。
无奈之下,我只能去跟瑛桑以及瑛蒲两位上师告别,至于南宫羽那边,我并没有去,而是让小喇嘛转告他我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