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的梁叔也听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淑芬,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小王是静静同事,市局里科班出来的法医,人愿意来给妈磕头,那就是家里的客人!
我有些尴尬的拉开小梁跟梁叔说,算了,舅妈说的对,我这次来的有些不合适,反正我也不困,就在门口陪你说说话好了。
小梁舅妈一听说我是法医,脸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了声是这样啊,刚才对不住了,转身就进屋了。
梁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小梁帮我找个地方睡觉,因为她舅舅家地方小,好几个房间都被其他亲戚给占了,唯一剩下来的也就老太太生前住所住的,位于后面的一个小矮屋。
因为别人都忌讳,所以才没人睡,小梁有些犯了难,我说没关系,我就睡这儿了。
她问我行吗?
我说没事儿,也就一晚上,明天一早送你姥姥上山以后,咱们不就可以回了嘛。
她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帮你打点儿水,你洗洗脚。
我应了声,说好。
等她离开后,我独自待在老太太生前的屋子里,望着屋里的简朴,就一叶知秋了。都说养儿防老,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尽然了。
刚坐在床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怎么回事?
我赶紧从屋里冲了出去,却是瞧见堂屋中老太太的棺材盖啪啪的在抖动!而棺材下原本蜷缩着的两只公鸡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长明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那俩打盏的乡野道士吓的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
小梁他们家的亲戚都纷纷跪在门口,使劲的磕头!
小梁却傻傻的端着洗脚盆站在众人的身后,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楞了好一会儿,手中的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热水扑了到处都是。
我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老太太起尸了?
于是小心的朝抖的呼呼啦啦的棺材走去,走到近前时,发现那两只公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而装长明灯的碗倒扣在地上。
棺材的棺盖突然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原本上面钉着的木钉居然有往外缓缓升起的迹象!
小梁回过神来,脸色惊恐的朝我大喊了声:快出来!
我应了声,就势要朝外面走,刚走到棺材旁边,棺材居然不动了?
我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卧室门嘎啦一声从里面打开,小梁舅妈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剪刀,跪在老太太的棺材前,抬起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猛扎下去!
我惊呼了声不好!
快速的朝她冲了过去,就势要夺她手中的剪刀,却为时已晚,剪刀扎入动脉的那一瞬间,鲜血像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