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三分钟,我们才从那间废旧的工厂里跑出来。
微弱的月光下,齐太岁将我扔在了地上,单手抓着两把夸张的镰刀,微微喘着气,而那镰刀上似乎还滴着粘稠的液体。
而这时候,我才缓过起来,望着面前漆黑破旧,似如火烧过的废旧化工厂前,心里极为复杂的望着齐太岁,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什么玩意舌头居然那么长?
齐太岁冷哼了一声望着我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个补品,你还不信。幸亏我一直跟着他,要不然,你小子现在不是缺心就是少肺的死在里面了。
我听了打了个哆嗦,苦笑着说:这事儿看起来是有预谋的,什么人做的局吧?
齐太岁干笑了声:算你小子后知后觉,没错,跟你亲嘴的那玩意儿是人养的鬼,虽然生前是的女的,不过刚才那模样我可瞧见了,那脸跟水泡的大饼似的。
女鬼?
我的胃里一阵翻滚,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哇啦一声扒在地上吐了起来。
齐太岁那家伙居然还一个劲儿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是不是在想为啥现实中的鬼都不是聂小倩那样的啊?那女鬼长的,真特么的恶心,我看着都想吐。
我越听那是越恶心,黄胆都快给吐出来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朝他摆了摆手,他才停住了嘴。
我喘着气,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他朝我伸了把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道:当时我就在招待所门口等姓楚的,没等来,却瞧见你疯了一般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上了辆出租车,没一会儿又下来上了一辆纸车。
本来我是想提醒你的,不过我想看看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就一直跟在你后面,没想到你居然进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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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猜到他们肯定是要对你下手了,没想到还真的。
纸车?
他们?
我听到的云里雾里的同时,额头上呼呼的冒着冷汗。
当时我记得自己明明上了于科长的警车啊,怎么会是纸车?
齐太岁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冷哼了声道:你小子当时已经着了道了,还能分清楚东南西北啊,只是我有些疑惑的是,你之前身上不是带着冥玉的吗?怎么现在没了?
我这才弄明白原因,想到那块神奇的冥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之前就用掉了。
齐太岁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小子,这次相信我了吧,人要吃一堑长一智。枣市这边水深的很,你现在又暴露了,赶紧回去吧,起码在六市现在没人敢动你。
他搀扶着我沿着乡间小路往前走,我顿了顿,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
齐太岁伸出另一只手扒拉了一下脸上的黑毛,想了一下开口道:这事说起来复杂,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你来我们村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老剪刀的孙子了。而你能拿到那双鞋呢,其实这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也就是说你注定要成为活阴差的。这往深里的原因你以后自然会晓得,至于为什么你跟其他的魂人不同,通常来说,活阴差只需要具备棺中扶灵相就够了,而你却多了一重有些人梦寐以求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