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没以后了,今日朕便亲手取你的性命。”
“不!”柔月圣女扬起头,泪流满脸哀求:“洛哥哥!求你别这样!求你原谅我吧!想当年蛮荒远古人那么多人,如今也只剩你我二人了。”
“我们小时候那么要好,一起读书识字,一起学功法,一起进步。后来我成了圣女,你继承了王位,我尽心尽心辅助你,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这是多么难得的情分。”
“洛哥哥!求你别杀我!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错了,我会悔过的。蛮荒巫术如此珍稀,如若我死了,蛮荒古神必定会伤感万分,巫术没人传承,彻底失踪世上,这是多么大的损失……”
玄无尘鼻尖冷哼,打断她道:“巫术失传好几十万年,照样日出日落,蛮荒大陆仍一样封闭繁荣,何曾有任何损失!你当年被选为圣女之时,上一任圣女是如何告诫你的,巫术传承的人,不仅要一生身心纯洁,心灵也要一生纯净,切莫生恶生邪,不然则会不得好死,粉身碎骨。”
“可你不仅没将巫术用于救人助人,却用巫术杀害那么多人。蛮荒古神若是知晓,宁愿这个世间再无巫术。朕作为蛮荒王,也一样的想法。”
他淡淡瞥她一眼,道:“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也不必再求朕什么,自行了断吧,不然朕就亲自动手。”
柔月圣女愣愣盯着他看,震惊、愤怒、委屈、恨意、憎怨……忽然她狠狠瞪向他牵着的俏丽女子。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女子!若不是你狐媚诱惑的洛哥哥,让他对我变心!洛哥哥他怎么会对我这么无情!我恨死你——啊!”
一道玄光击中她的心脏,她尖叫一声后,吐出一口血,喘息盯着玄无尘看。
玄无尘冷声呵斥:“你是圣女,你就该紧守本分。朕当年跟你相处那么多年,从没任何异样情绪。你如此罔顾圣女的本分,谈什么情意!”
忽然,柔月圣女笑了起来,眼里有泪水不停滑落,凄然而恨意深深。
“是我奢望了,总以为你会念在过去的份上,救一救我……巫族灵牌在你的手中,我都这么求你了,可你还是冷冰无情……”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无情!当年我是圣女,我不能动情动爱,可现在我复活重生了,我可以不做圣女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啊!”
“我要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不然我就要毁灭一切!我要一切为我殉葬!你说!你说!”
她歇斯底里疯狂大喊,发丝鼓动,双眸通红,拼命晃着脑袋,四周大风卷起,树木拼命摇曳。
玄无尘白袍翻飞,大手将身侧的小徒弟搂在怀里,动作温柔护着。
玉石低喃:“师父,告诉她,让她死得瞑目。”
不知为何,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毁灭一切?!她是什么意思?她已经被师父伤成这样,眼看就要死了,她还能打着什么坏主意……
玄无尘环抱着徒弟,冷冷看向她,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