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旧情啊?”
“同学之情也没有了?”仇笛愕然问。
“哦,这样啊,那我就没压力了……不过说好啊,不要借同学之情,作非份之想啊。”庄婉宁道,和老同学在一块,显得很自然。
仇笛更自然,随口就道着:“非份之想怎么可能没有,反正你又不知道我想什么。”
“快算了吧,就你那点弯弯绕,你入党介绍人都是我……说吧,今天偶遇,应该到请吃饭的程度了吧?”庄婉宁倒走着,看着仇笛,好像当年的支书一样,仍然居于主动的位置。
“好啊,那就吃饭,反正中午了。”仇笛顺杆爬道。
“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下午有课,不能出去。”庄婉宁挽惜地道,仇笛一吧唧嘴失望之色刚刚出现,她噗哧一笑道:“在你失望的时候,再给你点希望……我请你吃大灶怎么样?重温一下,端着饭盆坐在餐厅,看英语系美女流口水的感觉?”
“好啊……不过咱们学校那时候英语系没几个美女,还不如你呢。”仇笛高兴了。
“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庄婉宁严肃地道,一刺激仇笛,又总是向以前一样来个转折,很自傲地说着:“不过恭维的很切合实际,值一盘糖醋排骨了。”
“这儿的排骨不会像咱们上学时候吧,肉全给大师傅偷吃了,一勺子进去净是土豆,偶而有排骨也不见肉。”仇笛笑着道。
“没那么夸张吧?我在学校吃过,还可以啊。”庄婉宁不信地道。
“差别就在这儿,我们一站,大师傅可了劲克扣,你一站,大师傅手一哆嗦,全打的好菜。你又不是知道,咱们班那小土豆,天天让女朋友王晓芳给他打饭……结果女朋友跟大师傅两人不清不白了……”仇笛道着往事,这却是学校时候发生过的真事,笑得庄婉宁瞬间掩嘴花枝乱颤了,直斥仇笛别掰扯人家的糗事当笑话。
一个女人最大的魅力也许不仅仅在外表,内涵很重要,仇笛一直被庄婉宁那种浓浓书卷气吸引着,多年以后再见可能感触更深,这位姑娘还像以前那么豁达、善良,似乎时间和环境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功利、世故的痕迹。
这不,大灶上两份教师餐,她请得坦坦然然,仇笛吃得食不甘味,老是偷瞄她,好几回庄婉宁忍不住了,小声斥他:“你吃饭就吃饭,你老看我?”
“帮助消化啊。”仇笛笑着道。
“可影响我消化啊,不许看,有什么看的?你又不是不认识?”庄婉宁笑道。
“重新认识一下嘛,都多少年没见了……我还记得送你时候啊,好多女生哭了。”仇笛笑着道。
“那你忘了没有,有人还给我写了首诗,悄悄塞在我口袋里……嗯,大致是,今天的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的相逢,那会是一次不经意的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的你,还是那样凝眸……我们,不用去记忆中寻找曾经的模样,因为我们彼此,从来就没有遗忘……”庄婉宁严肃地说着,看着仇笛有点糗红的脸,她评价道:“这么多年了,谁这么酸我都想不出来?”
“不至于吧?很容易知道就是谁?”仇笛悻然道。
“又没留名字,我仰慕者这么多?让我一个一个问呀?”庄婉宁道。
“如果你知道是谁会怎么样?”仇笛故意问。
“那就告诉他,写这么差还敢送人?一点浪漫都不懂,好歹往诗里夹张支票啊,呵呵。”庄婉宁笑得眉成一线,看仇笛的糗样让她格外开心似的。
“你还和以前一样啊,通过打击我树立你自信以及威信。”仇笛讪然说着。
“可你好像不一样了。”庄婉宁突然道,看着仇笛,回忆似地道着:“以前老是和人争个长短的,现在温和多了;以前老是咄咄逼人的,现在好像圆滑多了……以前还老和我争,现在好了,全成拍马屁了。”
“环境会改变人的,碰脑门碰多了就都老实了,圆滑了,学校是一个样子,出社会上又是一个样子嘛。”仇笛笑着道。
“哦……我理解,奸商的处世哲学是吧?哎对了,你现在做什么生意呢?看上去好有钱的样子?我还真想不到会在金香鲍蓦然回首,居然看到一向视钱财为粪土的你。”庄婉宁玩味的表情,边吃边看仇笛,这其中的变化,可能勾起了她深深的好奇。
对了,留着点悬念,仇笛咧着嘴,做着鬼脸,神神秘秘道着:“我的身份是个秘密,你确定想知道?”
“什么秘密?又想装什么骗我?”庄婉宁上钩了。
“其实,那天那种有钱人的表像是装的。”仇笛道。
“哦,这个可以理解,男人嘛,打肿脸充胖子,对你我一点也不意外。”庄婉宁随意道,也许认识还停留在学生阶段,对你的一切都可能包容。
“可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意外的事……其实,我是……”仇笛凑近了,严肃地道:“我是国安特工。”
呃,庄婉宁好大一个嗝,像被噎到了,估计了解仇笛,故意作出来的。
“严肃点,我受组织派遣,要深入调查你的个人生活以及社会关系……你被我们盯上了,现在可以交待第一个问题了。”仇笛道。
“什么问题?”庄婉宁貌似被吓住了,凛然道。
“第一个问题是,有男朋友了没有?”仇笛严肃问。
庄婉宁凛然点点头,严肃地回答:“有了,请帮我向组织转达谢意,个人问题,不用组织操心了。”
啧……仇笛一吧唧嘴,满脸失望。他轻轻地一拍桌,好不懊丧。
庄婉宁哈哈一笑,她倾身故作姿态问着:“同志,还有要交待的吗?”
“有。”仇笛严肃地问:“第二个问题是,不介意多一个男朋友吧?”
庄婉宁看着他,笑意更甚,就那么看着,那么审视着,边看边笑,但这个问题,就是没有回答。直到吃完饭两人散步,一直在校园里,和那些闲得蛋疼的学生情侣一样,把马路一遍又一遍压着,庄婉宁脸上还是那么一种笑容。
和曾经一样,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她在犹豫,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像个没有主见的小女孩。
于是也和曾经一样,让仇笛心里那么的期待,那么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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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就是他,老板最后一次查询,就是查他。”
“卖汽配的?还当过商业间谍?是不是假身份?”
“不像啊,直接实地查的。绝对不是官差。”
“那究竟出了什么事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没见有什么消息啊……按理说,要是老板那样的人被抓了,得有点轰动效应啊?”
“兴许不会,老板多神出鬼没,这么多年,咱们都不知道他的落脚地,要不是上面失联让找人,我都不知道出事了……上面的给的车号地址,就是他,结果传回去,居然老板也查过这个人?”
“那到底怎么回事?意思是,他现在住在老板的地方,开着老板的车?那老板呢?”
“啧,你问我,我问谁去?”
“…………”
一辆普通的尼桑车里,两个男子轻声说着,他们的视线,能看到仇笛上了一辆大众,倒下路牙,开着走了,那正是上面交待要找的车,可没想已经易主了,更没想到的是,新主人被旧主人查过,讫今为止还没有旧主人的消息,上面的人急了。偏偏急也白急,单线联络中断,只能空降人员来一探究竟了。
“这辆车出现几次了?”一位问,他的DV里,又出现了一辆长安车。
另一位回放着偷拍的记录,几次出现这一辆车,他数了数道着:“七次。”
“那他死定了,被官差盯上了。”
这一位明显警惕性相当高,只待两车走了很久,才把车倒出来,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似乎并没有追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