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将黎孟扶进房中。
晏小山看着躺在床上的黎孟,他此时双眼紧闭,面容憔悴,一呼一吸都尽显痛苦,晏小山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攥攥手掌,他们对他用刑了!
她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又哆哆嗦嗦地端至他的面前,她一只手将黎孟的身子扶起,又压着手将茶水递到他的唇边。
“黎孟,你醒醒……”她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他,又倾倒茶杯,茶水缓缓流入他的口中,滋润了他干涸的唇。
“晏姑娘,这是我们家公子的伤药……”不知何时,高羽已打来一盆清水,并将药拿来。
晏小山点点头,“谢谢,小高,你得帮帮我……”她的声音微颤,听上去有些无助。
高羽将黎孟的上衣除去。
晏小山捂着嘴咽下那声惊诧,她没想到他会受这么多伤害。
鞭伤,刀伤,剑伤,烙伤,晏小山将绢布淹湿,小心谨慎地替黎孟清理伤口。
她的手一直在抖,她很怕用力,怕她一用力,他便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她旁若无人,轻手轻脚,一丝不苟,全心全意为黎孟处理伤口。
白十一站在门口,门只开了一条缝,他透过这条缝看着晏小山。
她很专注,他倒没想到她能这样细致,他更没想到,她一个公主,还会做这种事。
“你打算如何?”他正看着,旁侧的容引开口了。
白十一直起腰,“等死……”不论是药王谷还是百草门,他此时哪里都去不了。
“是吗?”容引淡淡回了句而后将视线转向院中,他正在看飘落的海棠花,花瓣越发深红,红的似血,“白玉轩,我只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白十一苦笑,“我也越来越不明白了……”
“莫非你喜欢她?”
“她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不是吗?”白十一看着飞舞的海棠,灿然一笑。
“漂亮的女人果然危险的很。”容引微微抬眸,看向一方天空,半晌又开口道:“你见过她了?”
“哪个她?”白十一装傻。
容引冷瞥了他一眼。
白十一勾嘴角,“是,不过,你该知道,她找得可不是我。”
“你何时见得她?”
“四日之前在流连斋。”白十一向容引靠了一步,支着下巴,“其实,我很奇怪,你为何躲着她?”
容引转身,沉声道:“白玉轩,你可知道上月有多少人去海棠山庄想要要我的命?”他顿了顿,“又有多少人死在我的剑下?”
“我的确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剑不仅可以杀人,更能够保护别人。”
“骆堡主已选好了女婿,是上京城城主陆重元的公子,陆锦书,陆家家境优渥,陆公子温文尔雅,他们可谓‘门当户对’,”
容引的话还未说完,白十一就忍不住插嘴了,“那又如何?”骆大小姐喜欢的又不是陆锦书。
容引又将视线转向前方,脸若冰霜,“不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陆重元悬赏一万两黄金,要你的项上人头。”
“没想到,我的脑袋还值一万两黄金。不知,他要拿我的脑袋做什么?”
“她可曾跟你讲过上京城女人失踪的事?”
“讲过。”
“她是不是让你和她一起,抓住那个贼?”
“是”
“你是如何回她的?”
容引的脸色越来越冰,白十一也觉得出来,“容引,出了什么事?”
“骆晴没有回上京,我已在乐京城寻了一遍,也未发现她。”
容引一贯冷静,这会儿,白十一却听得出了几分焦急。
“你在担心她?”
“白玉轩,上京城丢了的那七个女人回来了。”
“奥?”
“只不过,她们已成了死人,并且,每个人都少了一部分。”
白十一也不镇定了。
骆晴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有的少了鼻子,有的少了眼睛,有的少了胳膊……”容引说着说着就不出声了。
白十一更不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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