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先把你休了!”
赤袍男子也气得不轻,喝骂之后,又将屋里桌椅家具踢了一通泄愤,然后一甩门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到得院中,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祭出灵舟,冲天而起,往仙林坳山门飞去。
眼看山门在望,天边又出现一道遁光,东倒西歪地飞着,等到近了些,看清灵舟之上的人,赤袍男子跟对面笑道:“这大早上的,你便喝得烂醉,又是从哪家回来?”
对面灵舟之上,一名同样身着赤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醉醺醺地,摆摆手,笑着回道:“北边的穆家,你道我是好那一口黄汤?穆家那个小矮子,德性你也是见过的,喝起来拉住人就不撒手,我这还算好了,余老头当时就挺尸了,如今还在他家睡呢!哎!同人不同命,你虞景大名,如今在整个仙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各家家族都得听你的,四处受人朝拜,好不威风,我沈昌呢?天天到处去各家送礼,道贺,吊丧,修为哪个都比不过,只有伏低做小赔小心,妈的一堆破事,烦都烦死。”
虞景苦笑道:“你道我想跟一帮子庸俗凡夫打搅,有苦自己知罢咧,要不咱俩换换,我倒想过过你那四处吃酒,逍遥自在的日子。”
“嘿嘿。”沈昌咧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换了,光四个秦家,我就觉得头大,听说左山秦和右山秦又闹起来了?”
“一帮精力过剩的小杆子,为争个舞狮赛的彩头,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进了山门,虞景不想多谈这个,便止住了话头。
刚一落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便兴冲冲地快步迎了上来,扯着还带些稚气的嗓子,远远朝两人喊道:“骆都见过两位师兄,两位师兄快去大殿,掌门师兄回来了!”
“噢!”
虞景,沈昌对视一眼,都是大喜,挽着手,连忙往大殿疾奔,待进了门,才放慢些脚步,看清主位上坐着人的面容,一同上前拜倒,口中齐声恭祝:“恭迎掌门师兄回山。”
“呵呵,起来罢,你们也快四十的人了,不用行这种礼。”
齐休将两人扶起,笑着说道,不过声音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昌心思玲珑些,体会到一丝不寻常,对坐在下首的白慕菡递过一个探询的眼神。
“呵呵,没什么事,掌门师兄这小气的老毛病,你们还不知道么?”
白慕菡眨眨眼,笑着转头对齐休继续劝道:“那许多【冰盏花】,好几年了都卖不干净,舍了也就舍了,就当五十枚三阶灵石买条命,您难道还不值这个钱?门中因此紧张些,也不是不能过,说话再等两年,下一茬又有了,您看您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嘿嘿!白山深处的那些角色,都是些拿了钱还要命的,照我说啊,你这是遇上大好人了,烧高香还来不及,愁个屁!”
白晓生坐在齐休身侧,一边搂着已五岁多的小展仇逗弄,一边口没遮拦开着齐休的玩笑。
齐休被白家父女说得哭笑不得,环顾大殿之中,敏娘,玥儿,张世石,沈昌,虞景,还有已长大成人的赵瑶,李探等人,规规矩矩,坐在下首的楚无影,秦思赵等众小,仿佛多年的旅人归家,心头暖暖的。终于把这次出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沮丧丢开,主动换个话题,和众人说了些远行的见闻和趣事,便推说有些累了,遣开众人,对敏娘打个眼色,步入后面自家草堂之中。
阚芹早等在那里,多日不见夫君,眼睛红红地,上前尽心服侍更衣,不多时,敏娘就跟了进来,刚才人前不好亲热,如鸟投林般投入齐休的怀中,两人诉了一番别情,才相拥坐下,说私房话。
阚芹知机,无声地退出门去,将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我听你刚才的话,不尽不实,这次回来,又一直愁眉不展的,看在眼中,为你心疼,其实,你不用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扛得那么辛苦,也让为妻,帮你分担一二吧。”
敏娘熟透的娇躯懒懒靠在齐休怀中,睁着水汪汪的凤目,看着爱人,柔声关心。
“哎!不是我不对你们说实话,而是不能说,没法说,你也不要问了。这次鬼门关前再走一遭,不但筑基机缘未遇,多年积蓄也成了空,门中也因我大失血,我只是因此有些沮丧,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年风霜雨雪,我都过来了,给我点时间,过些日子就好了。”
齐休看着怀中又贤又美的妻子,心中感动欲哭,捧着俏脸,亲了一口,思绪慢转,怪手便往她怀中那对大白兔探去。
“讨厌……”
敏娘口不对心,双手搂紧自家男人,主动索起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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