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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问啊!”白慕菡心里偷偷吐槽,这个齐掌门接触下来,性格十分绵软,一点都看不出他能有替自己父亲仗义执言的胆色,绵里藏针,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吧。接下来,白慕菡安排七人演练小型的战阵,张世石重盾厚实,心智坚韧,但移动稍慢,置于队首,其余诸人置于队中,秦唯喻与黄和有水系灵根,置于队尾,专门为其他人丢防护符篆和疗伤。秦唯喻此时还在傻呆呆地撑着那面楚秦大旗,白慕菡也不好笑他,只叫他将旗子放倒,不要再一直杵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边的底细似的。
余德诺和何玉轮番回报,这里果然十分偏僻,不光是修士,就连凡人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这是个好消息,而且此处位于大后方,山都门修士从山都山上能逃下来已十分不易,还得闯过前面赵良德安排下的第一道防线,再到这里,想必已是强弩之末,兴不起大风浪了。而且各家距离都不远,支援起来十分便利,总之不是件辛苦差事,比那些贪图财货,被赵良德忽悠去把守险要关隘的几家炮灰生存下来的几率要大得多。
天天把守,日日巡逻,楚秦门将合击阵法演练纯熟,山都门修士人影都没见到一个,楚秦门上下也放松下来,似乎这次出来,只是一次随兴的游玩。
齐休怕松懈下来,出什么意外,需要给他们打打气,鼓鼓劲才行,当众宣布道:“只待这次事一了,赵良德答应过,我们楚秦能得一块生养人的鱼米之地,王涫寿元眼看将近,老是将我楚秦移民借住在他那里也不是个事,大家都打起精神,只要过得了这一关,我楚秦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一招果然有用,听到说有新领地即将入手,大家精神头都起来了,楚秦门规矩,三十岁后可以成家,如今潘荣沈昌等人都已二十五、六岁了,大道上又没啥前途,有张世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榜样,纷纷动起了娶妻成家,开枝散叶的念头,黑河凡人无法居住,如果真有一片鱼米之地,自己未来的家族也终于有个容身之处了。
张世石叹道:“王涫前辈算是黑河周边,对我们楚秦门最友善,人品最佳的一位筑基前辈了。可惜天不假年,实在是令人唏嘘。”齐休也黯然下来,王涫如今已一百九十余岁,平常也不太出来了,一想到那个为后辈劳苦奔波,性格逗趣的老顽童,心中总有些淡淡的伤感。
“好了,看你两个大男人,说着高兴的事情,怎么好好的伤感起来了。王前辈好歹是筑基修士,两百年寿元已比我们这些练气修士多了近一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白慕菡才来黑河不久,不太能理解楚秦人对王涫的感情,在一旁劝解道。楚秦门扩张的消息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讯,一则她和展元婚姻在即,日后一样面临后辈们的生活问题,二则白晓生在白山还有些亲族在,自从他被关在黑河坊,这些亲族在原居住地被人欺压,日子过得十分辛苦,正想着日后将这些人迁到楚秦的地盘,如今瞌睡送来枕头,怎不叫她高兴。“只是……这些天我冷眼看来,赵良德似乎在魏老祖那边并没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有很大的面子,他的承诺能不能作数?”
“这你就不知道了,赵前辈虽然贪财,但八年接触下来,他答应的事没有办不到的,算是一个信人,应该不会食言。不得魏老祖相助,他如何能有这些年的排场威势,这次派他看守边境,虽然蹊跷,但也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知悉内情的。说不定魏老祖不放心别人,才如此安排的吧?”赵良德在以前齐休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不过这两年声望不断下降,令他也不是很有把握了。
“总之……希望赵前辈真能言出必践罢。”白慕菡举目远眺,心中开始憧憬着和展元婚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