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谈笑。
“又来了!又是这些南蛮女子!”秦伯看到,马上气得跳脚,似乎和大雁上坐着的人有什么过节,他将秦继护在身后,对着天空狠狠挥拳,大声吼道:“滚开!滚!一群不知羞耻地小骚蹄子。”老仆骂得粗鄙,但却只换来天空中银铃般的笑声。
“哎~冬日里来雪花飘,飘进奴家心里梢,你这老头莫打搅呀~姐儿爱的是少年郎……”骑在领头大雁上的女子用平铺直叙而又**动情的南疆歌声唱着,越飞越低,就在秦继头顶盘旋围绕,姣好的身材只用漂亮皮草遮住几处重要部位,丝毫不畏风雪,一双妙目毫无顾忌,直勾勾地盯着秦继看,歌词也越唱越露骨,南迁的齐云人哪见识过这个,一些父母纷纷将孩子的耳朵用手堵住。
“算了,不理她们就是了。”秦继虽然在南迁中显露出不同与常人的成熟稳重,但毕竟才十六、七岁,也有些遭不住,下意识地用手扯扯大氅,将衣袍上几处打了补丁的地方遮住,红着脸制止了秦伯的怒骂,只顾低头赶路。
大雁上的女子纠缠了一路,快到一处村庄时突然呼啦一下子散去,瞬息便飞得不见踪影,只剩那撩情的歌声似乎还在人的耳边萦绕,秦继一看,原来是展仙师站在村口等待,赶忙和秦伯两人迎了上去。
展元在当年齐休刚做掌门时,接下的第一桩事,就是去秦家传话,和秦继早就认识,两人关系算是不错。这处村庄是齐休以一些灵石为代价,请托王家设立的,算是暂时的落脚之地,一千多人,住是够了,只是耕地不多,可以想见今后日子会很难过。
“秦继你尽快在这里安定下来,就快年关了,齐掌门准备将南来之后的第一次登仙大会,放在这里举行。到时候三至十五岁,所有适龄孩童都要参加,再挑十几户忠厚老实,能沉下心做仆役之事的,到时候和通过的孩儿们一道,去黑河峰生活。”展元交代一番就匆匆忙忙地飞走了。
“登仙大会?这么重要的事一般不是在山门所在举行的么?怎么安排到我们这?要准备些什么?”秦继虽然参加过登仙大会,但是做为家主还是第一次经历,根本不懂,还好身边的秦伯是一直管家务的老仆,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了。
这年人人都过,但是修真之人所说的年关,和凡俗略有不同。修真之人常年闭门修炼,这收徒,拜师,婚娶等等大事,一般都挑这期间来进行,因为一来都有空,二来客人也好请些。这登仙大会就是修真门派在年关里,最盛大,最重要的活动,所有未检测过灵根的适龄孩童,都要在这一天齐聚,由仙师检验,看看是否有修真的潜质,若是被选中,就成为了仙师,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倒是不用特意准备什么物事,只需要几间大屋,一些桌椅板凳就行。
秦继将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马上开始千头万绪的工作,休整房屋,分配居住,准备来年的农事,还有登仙大会的场地等等。跟他南来的大都姓秦,秦姓里面又大部分都是他长房这一系,不被已经投靠流花宗的秦长老那一房相容的人,七个月艰辛跋涉都不离不弃,终于能安定了自然更没话说,再苦再累也咬牙坚持着,投入到辛苦的劳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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