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战败后的突厥,即使有人暗中相助,也绝不可能达到当年的状态。
怕只怕突厥人之后的那股力量。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与敌国勾结,将江山百姓置于不顾,杨进决不能原谅这样的行为。
他怀着一股说不出的愤怒,虽然已极力压制,但是仍然没有逃过崔容的眼睛。
“你近日情绪似乎很不好……”崔容有些担心地捏了捏杨进的额角,“南疆的事情很难处理吗?”
“不是因为那个。”杨进向后靠了靠,一边方便崔容动作,一边将心中所想之事悉数说与他。
崔容不敢置信:“那人……那人真做得出这种事?!”
“我也不愿相信,但始终,人心难测……”杨进握住崔容的手,声音怅然中蕴藏着怒气。
崔容反握住他,贴向自己面颊,沉默了许久道:“既然如此,殿下,你要早作打算。”
这意味着,杨进与四皇子杨禹的对立终于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而且这次,已然是你死我活的节奏。
杨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暗中调兵遣将,在几处要塞都做好了部署。
崔世青如今已是定北将军,杨进向他发了一道密令,里面详述了突厥人的异动,令其早作防卫。
事情原本都在掌握之中,但百密一疏,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还是出了意外。
这事说来实在是其心可诛。
承乾帝本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用神医孙靖的话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产生难以承受的后果。
与几位要臣商议之后,杨进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对承乾帝透露战事消息,生怕令他受刺激而横生不测妖孽王爷太难驯。
但即使是杨进,也不能阻止兄弟们面见父皇,所以四皇子杨禹走入承乾帝寝宫之时,没有任何人发觉异状。
承乾帝此时正在昏睡,杨禹慢慢走到他榻前,俯□子,轻声唤了几声:“父皇?父皇?”
“殿下,皇上服了药正在休息……”李德宝委婉地提醒杨禹。后者漫不经心地横了他一眼:“怎么,我和父皇说话,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李德宝这些年服侍在承乾帝左右,地位虽然超群,真论起来,却只是个内侍总管,是万万不敢和皇子对着干的。杨禹这话一出,当下他便跪地行礼:“老奴不敢。”
杨禹也不理会,直接道:“我与父皇有要事要谈,闲杂人等先退下吧。”
孙靖闻言,看了李德宝一眼,后者很是迟疑。但他们都无力违抗皇子的命令,孙靖只得先行退下,而李德宝到底不放心承乾帝,勉强站在外室候命。
杨禹又叫了几声,承乾帝终于悠悠转醒,见是他,便吃力地开口:“老四怎么来了……”
闻言,杨禹行了个礼,对承乾帝道:“我来告诉父皇一些消息。五弟把持朝政这么久,父皇的耳目,已不似从前灵通了吧?”
这话听着虽然不安好心,但却着实击中了承乾帝的软肋。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杨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承乾帝的兴趣,微微一笑:“父皇可知道,南疆平叛早已结束?”
“叛乱既平,那是太子德才出众,是我大周的喜事。”承乾帝虽然精力不济,倒也没糊涂到底,不动声色地说。
杨禹也不卖关子:“平叛成功原本是好事,但太子却瞒了这个消息,为的是什么父皇难道不明白?大权在握的滋味,原本就不是人人都能舍得防守的……”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拨了,承乾帝心中虽对杨进有所疑惑,却还是将态度摆到明处:“老四,我跟你说过……人,贵在知命。”
这句话曾让杨禹瞬间变了脸色,但此时他只是冷笑了一下,并不以为然。承乾帝将他的态度看在眼中,心中疑惑愈甚。
虽说当初玉玺是他亲自交给杨进的,但卧病在床时日一久,脑子又时不时犯糊涂,承乾帝遇事难免会多想一些。
这点变化自然没能逃过杨禹的双眼,他上前一步,凑近承乾帝耳边轻声说:“那父皇可知道太子调换北地守将的事?您也是做皇帝的人,这意味着这什么,不用儿臣再多说了吧……”
这事承乾帝原先就收到一些风声,只是暂时不能确认。如今杨禹这样一说,他禁不住就信了□分。
“太子……太子……”他想叫李德宝把太子叫来,举目之下竟然没见到这位形影不离的大内总管,眼前只有神色狰狞的杨禹,心下一时大怒。
承乾帝正要大喝,一张口,确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前阵子工作确实繁忙,压力也大
这种情况下,没有多少精力写文是无可奈何的事。大家能理解,我心怀感激,不能理解,我也改变不了t t
现在情况好转了,节后如无意外可以恢复隔日更
无法对大家再多要求什么,我会将这篇文好好完结的,这个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