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对这些事情刨根问底呢?对不对?”沈牧骞淡淡一笑:“你只要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的话很暖人,季蓝心里一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皱着的眉头却是慢慢舒展开了,想想也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笑眯眯,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刨根问底呢?只要的他们都好好的,她还纠结什么呢?
“哎,本来就是开玩笑嘛。”季蓝摆摆手,喝了一口水,故作淡定的白了一眼沈牧骞:“你竟然还当真了,摆出一幅扑克脸,真是让人郁闷,你到底有没有幽默细胞啊?”
沈牧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女人的脸怎么变的比翻书还要快,明明是她非得要要问出这个子丑寅卯了,现在又怎么是他没有幽默细胞了呢?
女人的心思可真是不好猜,猜来猜去也是猜不明白。
“季蓝,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好。”沈牧骞的头靠在座椅上面,嘴角微微上扬:“看你这样有活力,我觉得你选择回到杜云哲身边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季蓝一愣,原本嘻哈的表情凝结在了脸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的深沉了起来?如果是打打闹闹,开着玩笑,她还能应对自如,可是看着沈牧骞这样严肃的样子,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没事吧?”季蓝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你对我还是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
沈牧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形容很是形象,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当下季蓝了,毕竟是用心爱了五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但是他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看着季蓝和杜云哲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他是真心的高兴。
“贼心不死又如何?你是准备重新选择吗?”沈牧骞促狭的笑了笑,眼神灼灼的望着身边做鸵鸟状季蓝:“哎呀,你刚刚不是气势很足的吗?这会儿怎么就蔫了呢?”
季蓝皱着眉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里都是盈盈笑意:“贼心不死也没有用了!”
“我觉得你这话可以不必说的这样直接。”沈牧骞故意装出一脸受伤的样子:“深情款款”的望着季蓝:“我会很伤心。”
季蓝收起玩笑的样子,望着沈牧骞,认真的说道:“沈牧骞,这些年,谢谢你关照,也谢谢你的成全。”
沈牧骞为她做的事情,她新来很是清楚,也明白简单的两个字根本不足以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可是除了最俗气的这两个字,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沈牧骞轻轻拍了拍季蓝的脑门,像是一个哥哥在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小妹妹一般笑道:“脑子记进水了还是说梦话呢?怎么看你有些不正常了呢?”
“哎,我说正经的呢。”季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很正经,奈何沈牧骞努力的想要季蓝笑场。
逗弄了季蓝半天,沈牧骞终于叹了口气,将手按在季蓝的脑门上,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季蓝,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还用得着说那两个俗气的字眼吗?”
“我……”
季蓝皱着眉头想要辩驳却是被沈牧骞打断了:“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愿意念着我的对你的好,我自然会很高兴,但是我不希望那些事情成为你的负担。”
“牧骞,你为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季蓝认真的说道,眼睛里全是真诚:“即使现在我选择来了回到杜云哲的身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真的很感激。”
“季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感情从来不是拿来交换的,我对你好也不是一定要你用同样的感情来回报我。”沈牧骞眼神平静的望着季蓝,没有了往日的灼热。
不管多么炽热的感情,一旦决定要放下了,总会慢慢归于平静,然后用另外一种情意将两个人的关系维系下去。
他选择成全和祝福就是因为不想和她成为陌生人,所以后退一步遥遥望着她的幸福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满足和收获呢?
人生总是在不停的得到和失去,但是“舍得”的道理大家都懂得,有舍才有得。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季蓝的眼里有大片的潮湿,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沈牧骞,却也无比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里永远都会为这个男人留着一个重要的位置。
这个位置无关爱情,却是真的很重要,它不会随着时间褪色,不会随着记忆苍白。
“是,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