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欧阳家族都被欧阳琪连累了。”沈牧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杜云哲的釜底抽薪倒是很合我心意,对于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有让她一无所有,才能得到应有的报应!”
季蓝很少见到沈牧骞如此阴沉的表情,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半晌才勉强一笑:“杜云哲对付欧阳琪的家族企业了?”
“欧阳的家族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即便在国内封杀了欧阳琪,她换个地方一样可以依仗家族势力和钱财混的风生水起,那对她的惩罚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牧骞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显然很赞同杜云哲的做法,因为季蓝也是他万分在乎的人,虽然那个孩子是杜云哲的,但是欧阳琪让季蓝伤心那么久,落到今天的下场绝对是自找的。
季蓝沉默不语,知道陷害自己的人落到落得背井离乡一无所有的境地,她应该觉得高兴,最起码对自己的孩子有了一个交代,可是除了想长叹一声,她竟然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轻轻闭上眼睛,听风吹过草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土腥味儿。
“这些都是欧阳琪告诉你的?”季蓝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她一定恨极了我们吧?”
沈牧骞淡然一笑,声音很是悦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据我所知,她是恨极了杜云哲,更是恨极了你!”
因爱故生恨,季蓝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无法左右别人的情绪,能让字不去介意那些是非了,不然岂不是太疲惫?
“你叫我下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季蓝淡淡一笑:“这样的八卦新闻,以后再说也来得及。”
沈牧骞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闭着眼躺在草丛中的季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这个小女人可真是偏执,看来今日是非得跟自己说清楚不可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一颗心悬着不得安生。
“你决定重新回到杜云哲身边了?”沈牧骞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一向说话委婉,可是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上却喜欢直接切入正题,弄的人猝不及防。
季蓝微微一愣,苦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牧骞愕然的扬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都已经多决定重新拜见杜家的两位老人了吗?怎么又不知道了呢?”
季蓝慢慢睁开眼睛,头顶依旧是不变的星子,璀璨的不真实。
“经过杜云哲的车祸事件,我突然意识到杜云哲在我的心里真的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不可撼动不可动摇。”季蓝淡淡一笑:“所以我想就这样在一起了,也好。”
沈牧骞心里一动,一种生命里最总要的东西被剥离的痛楚侵袭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双手紧紧的攥紧了身旁的土地,幸好有黑色的掩饰,让他不必再去伪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仍旧温润如玉,让人听着就会莫名的心安。
“嗯,的确不错。”沈牧骞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季蓝叹了口气:“可是刚刚看到杜云哲的震怒,我突然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和判断,你知道我一向是一个判断力很差的人,我不知道如果和杜云哲重新开始究竟是新生还是另一次毁灭。”
因为走过的路太辛苦,每一步都带着眼泪与心血,所以在冲动的答应杜云哲之后,季蓝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五年前那些备受煎熬的日子,她怕了,忍不住想要退缩。
“或许……你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沈牧骞讶异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季蓝为难的样子,他清楚的知道哦季蓝的心里一直没有方向杜云哲,这也是他一直直接向她表白的原因。
那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累计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根粗盘结,他无法动摇,只是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沈牧骞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遥远的星子,整个人好像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思维之中,季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只是突然觉得对于这个朝夕相处陪了自己五年的男人,其实她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突然就想起了那幅很著名的《星空》,第一次看的时候,季蓝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明白作者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可是今日想来,或许那就是画家心里的世界,脑子里的东西。
就像现在的沈牧骞,基拉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季蓝,你不必对我愧疚。”
就在季蓝以为沈牧骞要沉默到天亮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眼神干净平淡,像是一潭秋水,温和的让人心里觉得莫名舒服。
季蓝一下子就明白了沈牧骞话里的意思,可是心里却是更加的沉重,原来一直都知道自己知道他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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