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迷茫的四下观看,用手摸了摸脖子,脑袋好好的生在脖子上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定住心悸,想从整大军再战,耳边传来士兵们惊恐的喊声:“大纛断了,大纛断了……”
“裴将军死了……”
士兵中传出无数哀嚎,迷茫的在战场上寻找主将旗帜。将旗代表的就是主将,两方混战,士兵们是无法在战场上寻找到主将的,只能看到上空醒目的战旗,一旦倒地,士兵们便失去将领目标。一般将旗对士气影响不大,即便被斩断,士兵们还有其他将旗指挥,若是主将大纛一段,士气彻底消失。这就是为什么主将一般都是坐镇中军,不会轻易涉陷的原因。
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子亲绶持节将军!”
“我十年前就持节督领长安诸军了。难道你还想要我听你军令?”吕布嘲讽的看了一眼裴茂,厉声问道:“降不降?”
“降,我愿降!我可以号召关中各路人马对抗钟繇领回的西凉大军。”裴茂慌忙说道。
“你有这个用处?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一个失势的旧人,还想和钟繇抗衡?”吕布抓住裴茂脑袋,将之提上马来:“下令你部士兵围杀段煨。”
周仓亲自捡起裴茂的半截战旗,旗语连连,下达进攻段煨的命令。
段煨以骑兵为代价已经驱兵杀入张辽阵中,即便杀入张辽阵中,张辽军人人都猥琐的带着藤牌,除了最开先被骑兵冲死的士兵,基本上段煨需要五个士兵的命才能换一个张辽士兵,他被张辽分兵切割反包围在阵中,险象环生。段煨好不容易灭杀了一名士兵,捡起藤牌提在手中。
整面藤牌不过五六斤,携带十分方便,又不会影响士兵体力,也不会影响大军行军,防御力十分出色,刀剑砍再上面俱不能过,最少要七八次全力砍劈才能洞穿一面藤牌。段煨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也要全军推行这种盾牌,既不费钱又不费事。
与此同时,还在攻打阵壁的段煨士兵受到裴茂部曲的突然袭击。
段煨惊魂大冒:“裴茂疯了吗?为什么袭击我军?”
段煨身处最为激烈的交战前线,身先士卒带兵冲杀,没多留意裴茂和吕布骑兵的对决。裴茂以十倍之数的步兵怎么可能抵挡不住一小酌骑兵,他并未将赶来支援的吕布骑兵太过在意,他仅仅忌惮吕布个人战力而已。
“裴茂中军被破,阵前投敌夹击我部,将军速走!”一员校尉上前焦急的说道,顺手将一刀将敌军藤牌砍为两半,用老藤编织的藤牌散落一地。
段煨立足关中十数年不倒,绝非等闲之辈,有勇有谋。难得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见败局已定,毅然决然的带着亲卫打算突围而出。他是董卓麾下仅存的几个将领之一,还能混到这般风生水起,就是因为他识时务,知进退。因曹操有雄主之姿,段煨觉得吕布不是其对手,便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他大纛刚动,突然,身后士兵一阵絮乱,一团烈火冲开士兵,带着一阵冷风袭来,段煨只觉得脖子一凉。
段煨虽是一员良将,善于带兵,但此人是董卓旧部仅存几员将领之一,对关中、乃至整个西凉的积威甚重,威望超过吕布,吕布是不会让这样一个人投效自己,他无法把控风险。主要原因还是段煨对吕布的威胁远超段煨自身能力,所以,吕布完全没有一丝爱才之心,留不如杀。
“叮咚,你获得段煨将魂,请查收。”
百年没有动静的游戏提示音响起,吕布得到一个完整的段煨将魂。一瞬间,吕布计上心头,已有诈开长安的办法了。
“追杀段煨……追杀段煨,休走了段煨!”吕布继续纵兵在段煨部曲中来回奔跑,和长安比起来,招募段煨手下士兵就显得无足轻重。
一战而定华阴、渭蓝两县大军,段煨战死,裴茂投降,潼关已经牢牢掌控在吕布手中,只要扼守住潼关,吕布大军便不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即便西凉铁骑十万,吕布也能周旋一二。
张辽率军斩杀段煨军首级七千余,缴获战甲、武器接近万件。
“攻打华阴。”吕布下令。他要趁段煨大军溃败,一鼓作气将华阴攻打下来,若是有败兵退回城内防守,会大大加重攻城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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