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她推开窗看着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正午的太阳并没有多少温度,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温热,洒在身上懒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姬月手抚额头一阵疑惑,昨天白天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似乎躺下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怎么还能睡到日上三竿,这不是她一惯的作风,难道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吗?姬月左思右想也只想到这个可能。
当姬月从客栈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正在给她的马儿喂草的娇儿,而娇儿也正好看到她立即迎上来开心道,“公子早,昨日睡的可好?”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姬月淡淡应一声并将内心的疑惑问出来。
“噢,昨天连夜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父亲让我去西商等他,我想起公子也要往西商方向所以……”娇儿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公子可不可以……稍上我去西商?”
姬月想了想便一口应允,心中盘算着路上相互有个照应,而且她一个人赶马车实在是吃不消。
得到姬月的准许娇儿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般跳起来,突然想起姬月还在旁边看着呢,慌忙收拾好形象,眉眼之中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姬月的情绪被娇儿有所感染,忍不住笑开来,“别太拘谨,我不是那么严肃的人。”
娇儿一听乐的双手直拍,“娇儿就知道公子好相处,”随后又说道,“我爹经常告诉我,女孩子在外面不可以随便笑,不端庄!”
听娇儿这话姬月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女孩子在外面不可以随便笑?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姬月知道接住娇儿的话继续聊下去的话估计到晚上都聊不完,索性跳过她的话题说,“我准备出发了,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不需要准备其它的东西了,娇儿一个药箱走天下!”娇儿拍拍挂在身边的药箱自豪地说道。
姬月点点头,“那好,上车我们出发。”
“公子你到车厢里去,由娇儿来驾车,娇儿自小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西商都来回好几趟了,熟的很。”娇儿不由分说将姬月扶上马车,马缰始终紧紧握在她的手里,姬月无奈只得钻进车厢内坐着,想着等会再换娇儿进来也行。
正午,姬月所在的马车终于驶出小镇,奔向西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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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如风离开姬月之后心情一直郁郁不欢,带着包子漫无目的地走着,期间遇到一个富商找上门要求他去给自己的儿子治病,本来这个富商好好说话或许他可能会一个想不通就把他儿子的病治好了,可谁知这个富商嚣张的很,一开口就问要多少银子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一言不合就捆绑他回去并命人看着他,并且放出话,治不好他儿子就将他往死里打。
柳如风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被人威胁威胁就吓的屁滚尿流的主。当他站在富商儿子的房中,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有出气没进气的男子,再看看跪在床边的那几个假模假样哭泣的妾,拿出一支针扎进病人的太阳穴,不消片刻躺了一年的病人非但气色好了很多还能站起来跑,富商见状高兴万分却只是对柳如风说声谢谢神医便将他赶出去。
柳如风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那富商的儿子死在了餐桌之上,七窍流血。富商派人捉拿柳如风时他早已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柳如风在江湖上的称号由神医便成了魔医。
这天,柳如风牵着包子正晃悠晃悠走在林荫小路上,观赏着满眼的苍翠,突然听到悉悉索索一阵细碎的声音,很快他便被几个皮肤黝黑满身膘肥的大汉拦住了去路,大汉们人手各一把大砍刀,前面一个大汉脸上一道伤疤从额头划过眼睛,看起来十分狰狞。
“小子,识相点把身上的银子全部交出来!”为首的伤疤男粗声粗气,标准的山野汉子。
“大哥,他那匹马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兄弟几个好久没有大口吃过肉了。”站在伤疤男旁边的一个大汉凑过来说道,眼中尽是垂涎之色,他手中的刀背敲了敲手心,舔了舔嘴角。
“哈哈!!三弟说的对,你,这匹马也给爷留下!”
刀疤大汉见柳如风长得文文弱弱,一副书生的模样打心底瞧不起他,在他的心中,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整个就是一个废物!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浪费粮食。以往碰到的那些个书生,语气重一些就吓的屁滚尿流的,一点骨气都没有!刀疤大汉原以为眼前的书生看到自己会吓得将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部奉献出来,然而没有,柳如风牵着马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哟呵,大哥,这书生是不是被我们吓傻了?”站在柳如风身后扎着跟头巾的大汉提刀上前两步,拿着刀在柳如风面前晃了晃,柳如风淡淡地看向他。
“你们想吃它?”柳如风指着马儿漫不经心地问。
“娘娘的,原来你能听到我们说话,我们现在不止要吃它,还要吃你!!”刀疤大汉恼怒地提着大刀走向柳如风,说了半天原来这名书生是能听到他们说话的,这让刀疤大汉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心情非常的不爽,这名书生不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