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前夜看到那四方的烽火,照亮了天下,晴雯很开心呢!我知道你的用意不仅仅是讨我和史姑娘开心,但我还是很高兴,天下间的主子多了,但没有多少人会在乎我们这些深居闺阁碌碌无为的女儿家高兴还是痛苦,幸福还是忧伤,如此看来,可是我赌对了。”晴雯的按摩手法在以贾宝玉为试验品之后,明显有了进步,按得那叫一个舒服,一路按到了小腹,她鹅黄色的袖子与裙带一部分遮盖在了贾宝玉脸上,隐隐有淡淡的女儿体香。
“湘云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她年纪最小,你干嘛不叫她妹妹?你还学会争风吃醋了?这种事你的爷儿向来很头疼的,治得了天下,未必齐得了家。”贾宝玉喝了一口六安茶,晴雯的茶道还一般般吧,要论茶艺最精的,红楼里非妙玉莫属了,只是贾宝玉还没有和她碰面。不过贾宝玉对吃穿不甚讲究,吃饱穿暖便行了,重要的是晴雯这份心意,长途跋涉,无论生病劳累,都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金钱和爱情之间会产生一定的矛盾,基本上前者是必要的基础,不可或缺,然而晴雯却生生可以打破这个,就像汉朝私奔的那个卓文君,也生生从贫苦的考验中走过来了。贾宝玉觉得自己很有幸,能有人为他如此做,起码他活着对别人还有价值。
“我才不吃她的醋呢!我只是不服袭人那个狐媚子,当初我和她都是老太太身边过来的人,她是因为家里没吃的了,不忍心爹妈饿死卖给贾府,我是从小没爹没娘,给赖嬷嬷当丫鬟使的,是奴才的奴才,老太太把我要了过来,我才和她在一个层面上。那时有琥珀、鸳鸯、玻璃等等一大堆人,偏偏老太太把我和袭人给你一块使,而她自甘下贱勾引你,那不是狐媚子是什么?成天笼络人心装好人!我早就看不过了!”晴雯嘟嘴娇哼了一声,一边观察着贾宝玉的神色,一旦他露出不满,晴雯就准备不说了,但是他只是在笑,晴雯才心满意足地撒娇,说出了心里话。她这种情况和袭人差不多,她只会和袭人争宠,和别人是不会的,因为斗争与权力博弈的层次不同,她们是不会和湘云黛玉一类的小姐较量的。
“你要吃酒还是要吃醋,我都会高兴,那不是证明你们都在乎我么?你们女人哪!就是能干的事情太少了,等我回去,首先办办诗会,过过节,然后带你们游山玩水,等视野开阔了,你就不会有那些想法了。”贾宝玉哑然失笑地拉着她的一双手,让晴雯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那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理了理她的头发,轻声道:“你要注意身子,我因为战事太忙了,顾不得你们,有病要对我说啊?你那手上的冻疮好了没?让我看看。”
“才没有生病啦!我是谁?住得了阴山破洞寒窑!爬得过贺兰山,翻得过祁连山,在鸣沙山里是一只雀儿,哪里都飞得过去,袭人那个狐媚子才没办法跟我比!”晴雯任由他把玩着一双玉手,笑得甜丝丝的。
贾宝玉看她体质果然增强了不少,起码和林黛玉相比是非常非常的健康了,担忧才稍稍放下,然后直视小丫头的那双杏眼,认真地道:“你不要老说袭人是狐媚子,你也说了,你们是同一类的人,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们相识更早,应该比我还了解她。袭人姐姐的确会有些不动声色的心机,能叫人无声无息地上了当。但你扪心自问,她会不怀好意地害过人吗?再说你们同样命运多舛,孤苦伶仃,为何不相互扶持呢?她可没有排除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路上的变化,难道不是袭人教你的?她和我那样是自甘下贱,那你和我做了夫妻之事也是自甘下贱不成?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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