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赵星拱走出私塾的大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是他来私塾上学的第九天,再过一日就是旬假,虽然他并不厌学,但是放假能给母亲帮忙,能去和李瘸子学功夫,他还是有些高兴的。
这些天来他学习十分用工,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的文化世界。
他们私塾的课程大概有三种,夫子负责教文化课,还有一位先生教音律和绘画,今天下午则是学习术数,但由于科举的时候只做文章,所以其他两种课程大概只是做开阔眼界,培养情操之用,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要。
赵星拱本就是应试教育出来的“高材生”,当然不会怕这些东西,一块豆腐三文钱,十一块半豆腐多少钱这种幼稚的问题,更是连小学三年级的难度都没有,当然,在其他同学问他为什么术数也这么厉害的时候,他也只是托词家中就是卖豆腐的。
匡衡仍是没有和他一起,而是早早地走了,赵星拱能看出他有心事,而且和自己有关,但既然别人不说,他也懒得去问。
让他最为头痛的是,那个俊俏的官二代刘方瑞似乎是缠上他了,总要与他辩出个胜负来。
“赵星拱,你先不要走,午间的问题我还没有说完——”
赵星拱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和刘方瑞的性格正相反,对于这些没用的辩论,他向来避而远之,有些问题是没有所谓对错的,难道场面上占了上风就算赢了吗,有钱赚?所以他假装没有听见刘方瑞的呼喊,快步走开了。
那边刘方瑞见赵星拱这般做法,气得跺了跺脚,那动作有些娘气,加上他唇红齿白,颇有些小女生的意味。
“喂,刚才我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刘方瑞气不过,不顾前来接他家下人的劝阻,竟是追到了赵星拱的身前。
赵星拱微微一愣,笑道:“抱歉,没听到。”
这自然是假话,刘方瑞当然晓得,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便索性直接回到中午他们辩论的那个问题:“先前你说,科举不是检验人才的唯一标准,方瑞不敢苟同,要知道,我泱泱华夏,历史何止万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做法,莫非你觉得先人多少年来的智慧比不上你一个黄口小儿?”
刘方瑞看起来似乎比赵星拱要小上一些,可是每每说起话来,总是老气横秋,早熟得很,若不是他的声音仍显稚嫩,赵星拱还以为是哪个老学究在教训他。此时赵星拱归心似箭,自然没有心思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做无谓的争论,于是装模作样道:“啊——方瑞你说得对,受教,受教了。”
他一边拱手,一边向家的方向走,竟是不给刘方瑞再次开口的机会,刘方瑞急了,道:“赵星拱,枉我这样与你说话,原来你也和那张晟一样,都是不学无术之人,便是这样急着回去玩耍?你能不能有些志向!”
刘方瑞以为自己是一片好心,想要将赵星拱拉上正途,自然说得义正言辞,在他的思想里,若不是见赵星拱恢复神智之后还有些才学,也知道努力,他才懒得管,这时见赵星拱不领情,着实有些气愤:“你这小子,如此不是人心,我与你探讨学问,难道是存了害你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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