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回到席位间时已恢复了常态,从其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显得有些沉默。她安静地坐在那儿,依旧像一朵尽情绽放在夜空下的花,软香温玉,艳如桃李。
一刀走到其身边坐下来,轻轻赞道:“你……今晚很美。”
残花微微一笑,故意露出往常俏皮的神情道:“我一直都很美啊!”
“对,一直都很美。只是……今晚的美中还带有一丝凄凉之意。”一刀看出了残花的伪装。
残花听一刀这么一说,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有些神志恍惚地回答道:“我说不清楚为何有种强烈的预感,林展鹏此次一定会被我害死。”
“预感?”一刀不解。“根据我对二人的了解,林展鹏的武功比剑暝要高出一些,单独对决应该是胜券在握才是啊。”最近才与剑暝和林展鹏都交过手的一刀,此时无疑最有发言权。
“所以说我也说不清楚……”飞花解释时,慢慢地低下了头。
一刀很清楚,这是一种只有极少数人才会拥有的奇怪感觉。有的人总会在危险和灾难降临到自己或身边之人身上前就能感到莫名的不安,但要具体解释又绝不可能。
就在二人对话时,剑暝和林展鹏已来到了械斗场中间。林展鹏手握长枪,拉开架势大喊一声:“来吧!”
剑暝没有直接扑上去,反而翩翩有礼地向林展鹏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低声对林展鹏说道:“我虽为报同门之仇不得不杀你,但也不得不敬佩你对锦绣飞花的一片赤诚。林展鹏,你和我很像,我们都是为了心爱的女子甘愿付出一切的人,希望能与你握个手,下辈子我们不再是敌人。”说着伸出了右手。
林展鹏怔了一下,然后就在场外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迎上去紧紧握住剑暝的手,并低声回应道:“可我没有你幸运,能娶到自己心爱之人。放心,我以项上人头发誓,你死后定保剑渺安然离开洛阳。”
剑暝微微一笑:“彼此彼此,我也一定会保锦绣飞花不受伤害。”
说完,二人松开紧握的手同时向后跃出,一场生死较量终于开始了。
剑暝手持长剑,在场上化作一道道残影从四面八方向林展鹏杀去。林展鹏以脚为圆心,充分利用长枪更长的优势,以攻代守,连连突刺,将周身险境尽数化去。一来二往,却也难分高下。
傲彬在场边看着战况不可置信地问一刀:“这样的打法明显对剑暝不利呀,他保持高速移动,林展鹏却只需站在原地变换身体方位就能应付。时间一久,剑暝必然要被拖垮。”
一刀和残花此时也来到铁笼边看着场内二人的搏斗。一刀皱着眉道:“不错。速度型武者的优势在于一击必中,绝非擅长持久战。现在很明显他的优势根本起不到作用,但他却一直重复着进攻,难道是寄希望于林展鹏百密一疏时出现的破绽?这不符合常理。哪有精力旺盛之人比不堪劳累之人先出现疏忽的?”
残花咬着嘴唇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看透的战况。
场内传来绵延不绝的枪剑互碰声使得场外观众血脉偾张,激动不已,一时间人声鼎沸了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剑暝的攻击频率渐渐变慢,直至一炷香后完全停止。他迅速掠到一旁恢复体力。林展鹏见其力竭,挥抢直追。战况瞬间改变,先前咄咄逼人之人,现在开始狼狈地防守。
林展鹏的枪刺出时还好一些,剑暝只需用剑从旁侧击格开即可,不需耗费多少体力。枪挑一条线对于会化解力道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攻击的不过是一个点而已。但林展鹏将长枪当作大棍来使扫出一片时,剑暝根本不敢硬接,只能逃窜躲开。
几次进攻下来林展鹏就摸清了二人兵器间相克的规律,于是抡着长枪,或横或竖地疯狂扫动。剑暝一时间只能满场飞奔着逃命。
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在生死对决时永远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说是瞬息万变也绝不为过。看着场内风水轮流转的局势,场外不少观众发出了嘘声。甚至有人站起来大声叫嚷:“操!你来扮兔子的?敢不敢上去拼命?老子输钱也不想输得那么窝囊。”
“诶!那个小白脸,你到是还手呀!”
“这叫他妈的什么生死械斗啊?完全就是猫捉老鼠,毫无还手之力。”
“童都隆,这是搏斗还是唱戏呢?”贵宾席上的某贵妇也发话了。
“这……可能是剑暝的战术吧。”童都隆张着嘴巴看着场内的情况勉强解释道。其心中暗想:“这小子还说要使决斗更有看头,难道就是增加这场逃命大戏?真是光说不练嘴把式。
傲彬看着被追得犹如丧家之犬的剑暝大笑道:“哈……我就说嘛,他方才那一通猛攻绝对是自寻死路。”
就这样,在无数的咒骂声中,这场逃命大戏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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