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若歌难看的脸色,碧落这才想起娘说的话,知道自己失了口。他讨厌看到这样子沉默的若歌,虽然她聒噪的时候他也很讨厌。可这种沉默让他觉得气氛压抑。他不喜欢。碧落清了清嗓子说:“我娘要见你!”
“什么?”若歌嘴里塞着鸡腿错愕的表情爬满脸孔——
若歌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是不是会微抬起头用余光瞄眼前的美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若歌都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美妇会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妈。即使在21世纪化妆品蔓延的时代,这种年轻也不是人人能保持的,除了那个永远一张娃娃脸的林志颖是个例外,很多明星也没能逃过时间给予的衰老。
若歌正陷入自己的沉思,身后的碧落推了她一把,若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于是拱了拱身子跟碧落他娘问安:“若歌见过夫人!”
若歌话音一落就引来沈素萍的哈哈大笑。“什么夫人不夫人!文绉绉的,让人听起来真不舒服。叫我沈姨就行了!”
看到若歌疑惑的看着她忙补充道:“我和你爹烈征南是旧相识,曾经他有恩于我,后来不嫌奴家辈分小与奴家义结金兰。在情理上你也算得上我侄女,叫我一声沈姨不为过吧!”
若歌听到沈素萍的话,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在这世态凉薄的当下竟然还有人肯认她,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多了位亲人,心中欢喜。悲的却是那一幕幕陈旧往事,以及爹爹的惨死。若歌一把跪在沈素萍面前,泪眼婆娑道:“求沈姨做主,为我爹爹报仇。”
沈素萍脸上有些悲色,叹了口气道:“你爹爹的死,我也很气愤。只是我老了,实在不适合再去江湖走动。”
若歌听闻,眼神黯淡了几分。后面沈素萍跟她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她没什么心思听。匆匆和沈素萍告辞,若歌去了碧落事先帮她安排好的住处——小翠园。
深夜,若歌坐在窗前看着残缺的月亮,想到苏轼写的一首词,不由的念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只是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还没睡?天气凉,坐在窗前容易生病!”若歌闻声转过头去,见碧落坐在她床边,手里握着那柄与他形影不离的剑。
“你是怎么进来的!”面对他的关心若歌更加在意他是怎么进来的。要是他每天晚上就这么偷袭,这也太没安全感了。
“从窗口飞进来的。”碧落坦白道。
若歌环视四周,确定这间屋子只有一个窗口,于是插着腰,满是怀疑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在窗前,如果你是从窗口飞进来的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