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突地一跳,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就是怪怪的,类似的情景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也出现过。
方重言看着她红红的小脸,低垂的眉眼,娇嫩的小嘴,要不是怕吓着她真想就在这办了她。
低头靠近她耳边,轻声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想娶你。”
陶梨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因为他说这话时那认真的眼神几乎都可以以假乱真了,可再一看还捏在他手上的卖身契,陶梨不由得“嗤”了一声,不无讽刺地说道,“你手上拿着我的卖身契,却口口声声地让我嫁给你,这跟那倚红楼里的老鸨有什么区别?”
方重言眉毛一挑,“你在对我用激将法!”
“是又怎样?”
被揭穿后,陶梨也不甘示弱,咬着牙直视回去,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巧然一笑,“你既是要娶我,那我也得弄个明白,就不知方捕快这是打算‘文娶’还是‘武娶’呢?”
“哦……”
方重言玩味地一笑,“不知何为‘文娶’,何为‘武娶’呢?”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文娶’便是真心实意地打动我,让我心悦诚服,认可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再行三媒六聘之礼,大红花轿迎我过门,从此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那武娶又是怎样呢?”
陶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武娶’顾名思义便是用武力强行逼婚,虽然最终也能成事,但夫妻之间必然不能和睦,妻子对丈夫有的也只是深深的怨恨和畏惧,长此以往,家宅必定不能安宁。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作为丈夫的仕途必定不顺,家中的老人必定也不能安度晚年,小孩不能在双亲的关爱下成长。”
陶梨这是死了命地往严重了说,硬的不行咱来软的,曲线也能救国,管用就行。
“其实,要我嫁给你并不难,”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陶梨又放柔了嗓子,“你若是来强的,我一介弱质女流也拿你没办法,但是若要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却是不可能。我要嫁的人虽不要求他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但也必定要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光明坦荡,绝不屑于干这种胁迫逼婚的勾当!”
其实,陶梨的潜台词是本小姐就是要嫁也不会嫁你这种恃强凌弱,j□j裸地逼婚的男人。
方重言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句句铿锵有力,可那眼中望向自己时带着的浓浓的鄙夷之色,看得他心中甚为不爽。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回这张卖身契吗!”
语毕,大手突然一扬,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便在半空中飞舞,紧接着“唰”的一声,宝刀出鞘,只见他在空中耍了几个刀花,那如浮萍般飞舞的纸张瞬间便成细小的碎屑,漫天飞舞。
“你记住,没有它,我照样能让你嫁给我,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纸花四散,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只听“唰”的一声响,宝刀入鞘,方重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陶梨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