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门口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有年轻妇人马上调头转身的,有捂着自己身前小孩眼睛的,更有甚者频频地向陶梨甩眼刀子,那眼神中写满了鄙夷与嫌弃。
陶梨也好奇究竟是什么,眼睛往地上扫去,只见包袱里掉出一件皱巴巴的衣料和一本巴掌大的小书册,衣料上粘着可疑的白色浊物,而小书册上则分明画着以“妖精打架”为主题的故事。
这些人明显的是想栽赃给她!
“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你说,怎么会从你的屋里被搜出来?”陆寡妇眼中闪着兴奋的金光。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有人事先放进去的!”
早上她出门去割猪草,知道快晌午才会,这段时间家里是没有一个人的,有人进了她的卧房一点也不奇怪,更何况,大白天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大敞着门的。
“那你说昨天晚上翻墙进你家后院,到你屋里的男人是谁?”
陆寡妇指着陶梨大声问道。
陶梨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要不就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翻她家院墙的自己的儿子,要不就是脑袋锈到了!
其实,陆寡妇早就知道了昨晚陆文杰半夜来了陶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着急。
陆文杰从小和陶梨花一起长大,俩人又打下订了亲,说一句青梅竹马一点都不过分。他心里越是对陶梨花放不下,陆寡妇就越是担心。
那吴家可不是好惹的,现在还需要吴家的财力帮助疏通人脉,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来,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想到这一层,陆寡妇才答应吴家的安排,赶着儿子早上刚走,就到陶家演了这么一出戏。
其实她根本就不怕陶梨说出昨晚的那个男人是陆文杰,她说出来也要有人信才行啊!况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想给她辩解的机会。
就在陶梨还在分析陆寡妇到底知不知情的时候,身后不知是谁哪里拿了快破棉布堵住了她的嘴。
“其实我早就怀疑梨花背着我们文杰,暗地里和别的男人干出了见不得光的事,只是一直没能找到证据。但这样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陆家的门的,所以先前只好找了个理由把陆陶两家的亲给退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的缘由这么曲折。先前在陆家无理退亲时站在陶梨这边的,这时候都转而改为支持陆寡妇那边了。
这陆文杰被人戴了绿帽子没处说,退个亲还被指忘恩负义,的确是够可怜的。
“昨天夜里,那个男人又趁着天黑摸到了梨花的屋里,被我无意中看见了!”
陆寡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想要不相信都难。
“呜呜……”
陶梨呜咽了两声,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死命地摇头。
“对了,我昨儿个夜里起来上茅房的时候,的确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隔壁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是住在陶梨家隔壁的老秦家的大儿子秦大郎的媳妇,秦刘氏。这秦大郎因和陶梨花住的相近,俩人也算是从小看着对方一起长大的。甚至,陶梨花因为和陆文杰定了娃娃亲,相处起来总是不太自然,俩人之间的避讳也比较多,陆文杰又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课业上,所以,陶梨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没有和秦大郎在一起的时间多。
陶梨花性子温柔,人又长得水灵,秦大郎与之相处久了,自然是十分喜欢,可奈何人家早就定了亲。他也只能把那份感情默默地埋在了心里,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现在的媳妇秦刘氏。原本以为她会是个安分的,没想到却是娶了个炮仗回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后来不知道秦刘氏从哪里得知了秦大郎对陶梨花的心思,从此就跟她不对付了,事事针对她。
现在她这么说,陶梨也不确定秦刘氏到底是听到了昨天陆文杰的声音,还是只是心怀怨恨,想趁机报复,但是不管是哪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坐实陶梨与人私通的“事实”。
陶正海那边也没再犹豫,吩咐人取来猪笼,直接就往陶梨身上套,把人往碧水湖边扛去。